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6部分

這就很容易理解,宋代對士大夫那是真的好,可明就一直有有損士氣的做法,讓大明當官計程車大夫少有有自己的功名是皇家賜的感覺,更多的是覺得是自己的本事,也就不難理解。

見他不說話,徐秀繼續道:“這還是小的,就足以蠢政害民,如果有其大者,至於立黨傾軋,取人主太阿之柄而顛倒之,到時候民怎麼能不窮困,國怎麼能不弱,人人而疑,事事而制,科條文簿日多於一日,最終得以殘害其民,生靈塗炭。”

陸深道:“秀弟,你太過誇張了,你自己跑出去看看,老百姓的臉上窮困不窮困,我大明弱是不弱。”

徐秀道:“三代以下,世道衰微,棄禮義,捐廉恥,非一朝一夕之故,如今雖無大廈將傾之虞,可是貪風之熾,逐日益烈,徐秀所作也不是為當下,更多的,先前早已經同陸兄言明,不謀百年不可為國,照此下去,必定難逃亡國之禍。”

“百年後的事情誰又能夠知道?”

我就是知道,可是張口卻不能明言。

徐秀深吸一口道:“官員的俸祿足以取代其耕種,有的田地足以讓他祭祀,沒有囊中羞澀無法孝敬父母,也沒有窮困到需要像別人借錢度日,這才是徐秀想要的官場,而不是如今。”

道:“現在敗軍之將可以不死,贓吏鉅萬僅得罷官,而小小刑名都貪有凝脂美玉。永樂時,贓吏不過充軍邊關,宣德改為運磚贖罪,到了當今,奈米贖罪,與高皇帝剝皮充草相比,何等寬厚。靠著這樣的代價想要讓他們不去貪贓枉法,顯然是不可能的。自古以來從來仕宦法網嚴密,沒有如今日這般鬆散,上至京官部堂,下到驛站倉吏,都是虛文應酬,官不留意政事,一切付之銀錢酒槽,而銀錢酒槽過後,所奉行者,不過是往之歷年成規,不做分毫逾越,就是上等考評。”

徐秀道:“禮義淪亡,盜竊競作,貪婪和無恥之風瀰漫天下,官場如此,再看商賈,水利、碾愷、場渡、市集,無不屬之豪紳,而老百姓竟然相沿以為常事,這是何等可怕?”

陸深道:“秀弟這幾年跑了萬里路。”

聞言也是認同,書上得來終覺淺。

“是見了些世面。”

“你想做的是什麼?所來我聽聽吧。”

一聽陸深這麼說,徐秀心下安定,終於肯聽了。

當下道:“昔年清談老莊,今日清談孔孟,沒有得到孔孟的精微奧妙,卻繼承了粗糙的東西,沒有究竟其本質,而談末流,不習六藝,不考百王之典,舉夫子論學,其他一切不問,只說‘一貫’只說‘無言’,以明心見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實學,什麼事情都休矣。”

陸深打斷道:“心學?我怎麼沒聽過王守仁有無君思想?”

徐秀道:“有些地方是相通的,但小弟的本質是無君。”

“何為無君?”

“君上只管祭祀,落一個得國之正的明證,其他分治之以群工。”

陸深道:“呵呵,陛下怎麼能夠容許?”

徐秀道:“所以,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但當今聖上的心性是最合適的了……我謂之,君主立憲。”

“何為憲?”

“憲,令也,牢不可破,無法逾矩,就是君王,就是天子,也無法逾矩,確立內閣責任制度,三法司獨立……”

兩天兩夜,徐秀與陸深密閉交談,旁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也不知道徐秀最終是怎麼說服陸深的,但當第三天一早徐秀從房內出來,他整個人都是神采奕奕的,可見事情終究還是搞定了。

一人之力辦不成什麼事情,徐秀需要幫手,而最好的,就是這一群夥伴,彼此相知相識,又有多年的交情,說服了陸深,其他人他也能夠有信心說服。

只有當這些小夥伴們認同了他的觀點,認同了他的想法,才不是一個孤家寡人,他也是有志同道合的夥伴的。

徐秀看著明媚的陽光,道:“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第102章 太平春風雲動

隨著正德皇帝夜半出片紙縛瑾,立地皇帝往日裡的威風被打倒在了塵埃,狼狽非凡。

滿打滿算,四年多一點的時間讓這位劉瑾從雲端墮入了地獄。

三公九卿們面帶微笑,自詡風度,百官們就少了些矜持,彈冠相慶,美酒相酬,合適。

就連京城老百姓們也是笑臉兒掛上了面頰,都有人動上了響器,掛上了炮竹,噼裡啪啦。

至於這個劉瑾到底犯了多少惡事,什麼樣的惡事,恐怕也說不上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