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上的樹枝卻是聽懂了什麼,眼中盡是急色,不禁開口說道:“大人莫非弄錯了,方才我等在這屋子裡寸步未離。”
知府大人冷眼看了她一眼,寒聲道:“既是寸步不離,那賊人為何臨死之前,還念著你十里寨?”
這一句簡直誅心,便是青梅竹馬這般孩子都知道攤上這事,寨子恐怕要遇到滅頂之災了。
偷兵符,官府殺人,隨便一條罪名都足以讓人萬死不殆。
竹馬小臉蒼白,顯然已經慌了心神,被知府大人橫眉冷對的樹枝也好不到哪裡去,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反倒是往日裡性格最為柔弱的青梅此刻輕輕落下樹枝姐的衣袖,將她拖了回去,然後求助的看了蘇逸。
蘇逸微微皺眉,隱隱猜到了什麼,拱手說道:“既無證據,僅憑那賊人片面之詞,怕是不能坐實這樁罪名,大人有大量,又何必為難這群孩子。”
“哦?這麼說,你不否認與那賊人有關係了?”
“否認又有何用,嚴捕頭說兵符被盜,自然需要替罪羊,大人能看上十里寨,也是十里寨的事,這群孩子卻是無辜的。”
似乎被不小心說破了心思,知府大人沉默片刻,看了眼身前沉著的青年人,說道:“本官倒是看走了眼,想不到十里寨除了陸白秋,還有你這號人物,不過既然與那賊人有關,今日就不必走了。”
蘇逸眉頭微皺,低聲說道:“放他們走吧,我留下便是。”
一旁的竹馬忽然站了出來,紅著脖子說道:“讓我留下,你們先走。”
樹枝一把將他揪了回去,塞到青梅身邊,看著他說道:“別鬧,忘了出門前爺爺囑託的事了嗎?”
竹馬倔強的想說話,卻被樹枝瞪了回去。
“走?誰也別想走。”
知府大人負手而立,冷聲說道。
話音剛落,窗外忽然湧現出一眾府兵來,將屋子團團圍住。
蘇逸面帶譏色,笑著說道:“這樣對付幾個孩子,大人未必太謹慎了吧。”
知府大人見他並無多少慌亂的神色,說道:“本官知道你們這些江湖人都有幾分保命的手段,今日也並非要和你爭個你死我活,可以放你回十里寨,讓那陸白秋過來,待到事情明瞭之後,自然會放這幾個孩子回去。”
蘇逸面色微沉,抬頭看了眼窗外,烏雲壓頂,世道再亂,何苦為難孩子呢。
樹枝咬著嘴唇,看著身前的蘇逸,說道:“叔,快走,回去通知大當家的,我們沒事。”
嚴義目不斜視,似乎對眼前這幅場景熟視無睹,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
“怎麼樣,考慮的如何?”
“替罪羊是其一,恐怕你們最終還是把主意打到大當家的身上吧?”
蘇逸忽然問道。
被一語道破心機的知府大人不在保持淡定從容,眯眼看了眼身前的青年人,說道:“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蘇逸揉了揉眉心,說道:“可惜我對你不感興趣。”
知府大人笑了笑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方才嚴義有句話沒說,那天譴來頭是不小,不過卻是叛逆之流,這些年刺殺的朝廷命官數不勝數,早在朝廷的眼目下了,黔州不過彈丸之地,十里寨更是微乎其微,若不是那陸白秋和乾京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本官又何必如此用心。”
“這麼說,大人目的就在此了?”
蘇逸目光閃爍,忽然笑了笑,說道:“那也是你們之間的事,我說過,這群孩子是無辜的,人我要帶走。”
“走得了嗎?”
知府大人淡淡問道,門外眾人已經拔劍出鞘,將屋子裡的眾人團團圍住。
一觸即發。
青梅竹馬已經小臉蒼白,就連樹枝也僅僅的拉著蘇逸的衣袖,咬唇不語。
忽然,一陣劇烈的風迎面吹來,將屋子裡的桌子吹得東倒西歪,吹得人眼睜不開來。
蘇逸眉頭一動,抬頭看去,只見遠處的天空上,兩架巨大的木翼衝來。
只見那木翼之上,分別有一個黑色勁衣的人在操縱,遠遠的便投來幾道雷火,落入門口的人群之中,頓時幾聲轟炸響起,炸的人仰馬翻。
樹枝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卻還是可以認出那操縱木翼的兩人,正是隨大當家的從京城回來的護衛。
“走!”
那兩人大喝一聲。
蘇逸毫不遲疑,將樹枝背在身後,雙手提著青梅竹馬,一個鯉魚打滾,翻身就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