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哪裡能讓仍由他繼續下去,只聽她嬌喝一聲,粉臉漸紅,頭頂月霜陡然分出一道劍影來,雙劍縱橫而下。
果然,頭頂那兩輪缺月並不是擺設,這才是真正的大殺器,一把月霜尚且應付的艱難,何談兩把。
朱鄴水彷彿早已料到如此,想是已經準備得差不多,當即雙指按下,闊劍陡然間青光乍起,有如龍吟。
“好傢伙,這難道是‘水龍吟’!”
“什麼!莫非是當初那把大敗太上教的仙劍水龍吟?”
臺下顯然有識貨之人,一眼便道出了此劍的來歷。
羽仙宮前代掌教道一真人,就是憑藉此劍大敗太上教的聞述老道,自此太上教群龍無首、分崩離析,也成就了羽仙宮天下道門第一的地位。
林清音顯然早有耳聞,難怪他剛才拖延時間,久守不攻,原來是以秘法催動仙劍。
念及此處,林清音不再留手,銀牙一咬,竟然兩手打出一道複雜的法訣來,只見天空中兩輪缺月緩緩靠攏,隱隱有融合之勢。
朱鄴水似有感應,水龍吟劍起蒼瀾。
不過已經晚了。
月霜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天空之上,月缺月圓,一道慘白月光懸掛在林清音頭頂。
忽然,月光垂下,一道凌然劍氣自她頭頂斬去,萬丈寒芒頃刻垂落,幾欲要把這方天地斬成兩半。
水龍吟青光大起,一道蒼莽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之中,似龍非龍,雙角八足,漫天青光如纏腰身,張口竟往那劍身上咬去。
“轟!”
整個擂臺轟然炸散,狂風陣起,光華奪目,幾欲讓蘇逸睜不開眼。
不知過了多久,光華散開,臺上卻僅剩朱鄴水一人。
“贏了嗎?”
宋師妹喃喃囈語,卻沒發現林清音的身影。
“羽仙宮果然名不虛傳,我輸得心服口服。”
遠處走來一人,鬢髮稍亂,握著月霜的手不經意間顫動,說完便直接轉身而去。
“林師姐!”
宋師妹看了眼朱鄴水,跺了跺腳,又急忙追去了。
蘇逸見朱鄴水獲勝,自然替他欣喜,羽仙宮初戰告捷,不過贏得不算輕鬆,果然不可小覷了江湖高人,心裡卻想自己哪天才能有朱師兄這般修為。
朱鄴水卻沒有多少感慨,水龍吟畢竟是門派重寶,前代掌教所持之物,怕是比起月霜來也只強不弱,加之道行比林清音更深一層,贏她也在意料之中,倒是無意中能喚醒劍身中的殘魄,倒是一樁意外。
一場比試下來,擂臺已經壞了幾處,好在那道德宗的高人又吩咐搭了新的,倒也不影響下面的比試。
足有千人的廣場上,除卻一些一直觀望著不敢上臺的,餘下的都已經比了一兩場,贏了的繼續等待挑戰,幾場比試下來,剩下也不過二三十人了。
蘇逸放眼看去,竟然在那些人中看到了面遮白紗的白狐兒。
”莫非她也來參加這論道大會?未免太.太欺負人了吧。”
蘇逸一陣無語,以白狐兒的道行,就算被困再久,功力大退,那也是無人能敵啊。
想到這裡,不由看了眼朱鄴水,欲言又止,只希望他們兩人不要遇到,最少不是現在。
白狐兒也看到蘇逸了,朝他揮了揮小拳頭,眉目間尚有得意的神色,彷彿在說她又贏了幾個人。
蘇逸笑了笑,頓感無語,轉身不去理她。
朱鄴水一展神通,擂臺上竟一時沒人來挑戰,正當他要下臺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從臺下傳來。
“羽仙宮道法無雙,想來門人弟子也是無數,方才見你師兄弟二人走來,為何偏偏你一人佔盡了風采,卻不見你那位師弟,在下當然明白不是你的對手,卻是想見識見識你那師弟的手段,不知可否?”
一位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徐徐走來,手扶桃花扇,氣度倒是不凡。
朱鄴水聽在耳裡,眉頭不禁皺起,轉身看了一眼那人,卻沒有認出是哪家的弟子來。
蘇逸摸了摸鼻子,沒想到自己這般低調,竟然還被人惦記上了,卻明白那些人沒法找朱師兄麻煩,只拿自己當軟柿子捏了。
“莫非你師兄弟二人,那師弟才是真正奪冠的殺手鐧,不捨得讓人看出來?”
那人笑裡藏刀,說得朱鄴水臉色微沉。
蘇逸不禁問道:“那你又是何人?”
“蘇逸你退下。”朱鄴水低聲說道。
“喲,這位就是羽仙宮的小師弟吧。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