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靡初微笑。
他幫她把頭髮梳順,景帝儀隨手拿了根簪子把頭髮綰好,她故意問,“那潘琴呢。”
他語氣平淡,“讓她跟著走吧。她是伍崇煥的命,不這樣,他是不會離開的。”兒時的情分就留在兒時,如今他們都變得面目全非了,見的次數越多反而彼此厭惡更深,過去美好流逝的更快。
“我會放了她的。”但不是叫人找轎子把她舒舒服服抬回去這種方式,“這世上有的人,不管之前吃過多少次虧,還是你說什麼她都信,比如平樂。還有的是比較聰明一些的,別人的話半信半疑吧,你說的她會自己用腦子想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最後一種是多疑是誰都不信。鳳哥哥,你說潘琴是哪種?”
鳳靡初嘆氣,反問,“小姐覺得自己是哪一種?”
她湊近,蹭蹭他的鼻子,“我?我是女魔頭,會吸人精氣讓你乖乖聽話那種。”
景帝儀換好衣服和鳳靡初去大廳,廳裡崔護夫妻在,陳牧笙在,潘琴也在。
氛圍有些尷尬,潘琴不知是真看不懂其他人對她的態度不過是敷衍應付,還是裝作不知,反正見到鳳靡初,她微微低了身子行禮,“正月初一,想給大人拜……”
鳳靡初溫和的打斷,“伍夫人身體不適,還是回房休息,無事就不必出來了。”
崔護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鳳靡初何許人?溫潤如玉禮數週全,他還幾乎沒見他打斷過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