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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圖謀

走那些禁軍,我就有辦法調走殿內的宮女太監。”

……

皇后跪在蒲團上,手裡撥著佛珠誦讀著往生咒。她禮佛時,宮女都是守在殿外。當今聖上自登基為帝二十餘載,夙興夜寐,勤政愛民,從未有一日不臨朝聽政,可就在今日,太后命人傳話,皇帝需臥床靜心修養,這幾日的早朝撤了。

皇后心裡惴惴不安,佛珠越撥越快,線終於是斷了。

景帝儀踩住一顆滾動的珠子,撿起來,可惜了這上好的綠松石,有了裂痕,“這算不算不祥之兆?”

皇后對於她的闖入,較上回顯得平靜多了,宮中守衛森嚴,但上回見過景帝儀易容,要逃是侍衛的眼睛是輕而易舉,皇后將佛珠一顆顆撿起來,“姑娘怎麼就不肯放過本宮。”

景帝儀將手裡的珠子遞給她,“不是我不放過你,是皇帝不放過你,他想要你的命,就算是他死了,他還是能吩咐其他人去辦。我開門見山吧,我有個法子,能叫我們大家都活下來。”

皇后將珠子都放到香案上,雙手合十朝觀音像拜了拜。她並不像太后參與前朝的朝政,對權利政治也毫無野心。但這不表示她就是毫無才智見地的深閨婦人,“姑娘的法子是大逆不道的吧,本宮不會做的。”

景帝儀揹著手,在殿內踱著步,“是不是大逆不道,要看皇后怎麼想。你以為我要在皇帝身上動手,他只剩一口氣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我不是對付他,我是要對付太后。”

皇后不想攪和進來,世間所有皆是夢幻泡影,她看清了,“姑娘忘了麼,本宮是太后的侄女,你找錯人了。”

“我是在和皇后推心置腹,何況當著菩薩的面,我倒不信佛的,可皇后信,所以不要說假話。你對太后一絲埋怨責怪都沒有麼?她也算拆散了你的姻緣,害得你困死在這深宮裡,你雖是皇后,可有名無實。所有權利都握在太后手裡,太后只會為自己想為皇帝想,如果她知道你和陸平昭的事,你以為她還會顧念你是她侄女麼。”

皇后敲起了木魚,“都是命數,跟太后有什麼關係。”

景帝儀輕輕的嘆了聲氣,任她在巧舌如簧,對皇后也算是甘拜下風了,一口一個命數,“太后對我笑裡藏刀,皇后應該看得明白的。一旦十皇子真的繼位,他感念太后的恩德,對太后肯定是有求必應,到時一定幫著太后對付我。最可憐的就是牧笙和平樂,他們才剛成親,連孩子都沒有。可你覺得太后會因為平樂放過牧笙嗎?”

皇后停住了手,她很清楚景帝儀又是在拿陳牧笙,拿平樂要挾她,她欠陳家滿門的人命,一輩子念多少往生咒都是償還不清的,“本宮不想插手這些事,只想這麼了卻殘生,與青燈古佛相伴。”

“你很清楚太后的為人,也清楚她真的是做得出來的。皇后,我也算是救過你幾次性命吧。今世的債不在今世了還要留到你所謂的來世麼?”

皇后搖頭,“本宮與皇上有夫妻情分,哪怕皇上要殺了本宮,也是理應受的,可是為妻為臣都不能做危害江山社稷的事。”

危害江山社稷,她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總不會把她當妲己了吧,她是挺能禍害人的,但還未弄死哪個忠臣良將吧,陸平昭也算不上啊,“朝中那群人,各有各的心思,除非十皇子有皇上的才智謀略,否則你覺得他壓得住麼。背後即便是有太后撐腰,太后在朝中確實有幾個心腹,只是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官職,權利不大,能起什麼作用?”

皇后道,“太后既是當初能幫助皇上穩定朝政社稷,自然日後也能再幫助新君開創太平盛世。”

景帝儀笑她想得太過天真,“太后老了,眼花耳聾,或許心思還清明吧,可你覺得她難道還能像年輕時,學那漢朝的呂后在朝堂上聽政嗎,即便她想也力不從心了。十皇子在外守陵,還未來得及在朝中培養勢力,如若他坐上龍椅,那就要一個人孤軍奮戰。還記得豹國公犯上作亂的事麼?”

皇后想起豹國公造反,她雖沒出宮親眼見到那慘況,但聽聞帝都城血流成河,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就是不想再出現豹國公這等事,本宮才不能助紂為虐。”

“我說了這麼多皇后還是不明白麼,要坐上龍椅不算難事,要坐得安穩高枕無憂才叫難。朝中黨羽勢力太過複雜,不是十皇子這種才剛回到帝都無黨無派的人控制得了的。你真當朝裡那些老臣子是良善之輩麼,處理不好,帝都怕就要三日一小亂,五日一大亂。”

皇后面色蒼白,知景帝儀不是危言聳聽,自古爭奪帝位都是如此這般慘烈,遠的不說,偽帝那場動亂還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