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但薰的情緒卻在那一瞬間平靜下來,再沒有了出手的跡象。
“……是。”
低下頭回答一句,她退後兩步,回到了家明身邊。看看手錶,家明笑了笑。
“算了,按照規定來辦事是應該的,不要因為我壞了規矩,快到五點,今天參觀到這裡就好了,先回你那兒,該準備吃晚飯了。”
他是用日語說話,文太郎也聽得清楚,當即便說道:“抱歉,在你的身份得到認可之前,內宅的公眾場所,你是不允許進去的,現在已經四點五十,我想在吃晚飯之前,恐怕並不能查清你的身份。”薰的院子雖然也有廚房,但那裡從不開火,薰也是一向跟大家一塊吃飯,這一點文太郎一清二楚。
這句話一說,薰的目光又望了過來,家明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沒關係,我們今天出去吃,我看旅遊介紹上說東京有幾家餐廳很不錯,開車過去時間正好,晚點回來也沒關係,那個……先告辭了。”
薰的性格向來單純,對她來說平日裡恐怕不在意上餐廳還是跟一群人吃食堂,但這時候想起來,感覺或許多少有些不同,上餐廳自然比去食堂要好得多了,這樣子招待客人,家明或許也會更高興也說不定,當下便不理會文太郎等人,轉身就走。家明那句晚點回來也沒關係聽在旁人耳中暗示性太強,文太郎的臉當即便綠了,看著兩人的背影,咬牙切齒,口中說道:“抱歉,當你的身份被確認之後,月池家各處歡迎你隨意參觀……”
待到兩道身影在視野中完全消失,後方的幾人才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
“是薰在中國的同學啊……”
“看起來很普通嘛。”
“只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
“薰不會喜歡他吧,她回來之後可是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收拾房間啊,原來就是為了給他住……”
“喜歡……不太可能吧……不過薰對他的態度,真的很不同哦……”
“八嘎!都給我閉嘴!”聽著這些人的議論,文太郎陡然喊了出來,“不過是一個憑著同學身份來日本旅遊的小子而已,薰還沒有跟他說過月池家是一個怎樣的地方吧,哼,懷著美好的憧憬,或許還會以為自己巴結上了大家族的千金,明天……我會讓他見識到的……他跟這個世界的差距……”
“喔,差距啊差距……都什麼年代了,每一支黑暗勢力都已經跟世界文化接軌,要麼就只有被時代所淘汰,怎麼你們家的這些人還搞得跟軍國主義狂熱份子一樣,隨時拿把武士刀準備跟人PK……”
汽車駛出月池家大門的時候,家明故作感慨地嘆息著。事實上月池家是副什麼樣子家明早就一清二楚,這時候在薰面前做感慨也不過是無聊的舉動,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在危機邊緣正處於轉型期的古老家族,因為與高天原的結盟,接下來他們或存在或被淘汰都有可能,在上一個輪迴之中他們在幾年後被淘汰掉了,當然這一次因為家明的改變,蝴蝶效應使得裴羅嘉的聲勢大不如前,或許可以免除掉這種厄運也說不定。
不過,作為薰來說,未必會在家明面前考慮太過深奧的問題,並不是說她沒有思考的能力,而僅僅是在家明身邊,她認為自己不需要思考而已,因此這時飽含歉意的一低頭,說出來的就是那句:“對不起。”
“文太郎那個小子,其實還不錯的……至少對你對月池家都還算不錯。”家明點頭。
薰的目光望過來:“顧君怎麼知道文太郎的名字的?”她記得方才並沒有自我介紹之類的事情發生。
“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了。”他笑了笑,事實上,對他來說,細算起來已經隔了將近三十年的時光,他走在同樣的路上,由不同的人介紹著周圍的東西,與那次在阿姆斯特丹機場的感覺類似,某種巨大的力量彷彿將三十年的時光徹底抹去,令兩段歲月拼合在一起,他一路上看著自己曾經的背影,那種感覺就好像輪迴一般,令他可以更加清晰地注視著自己,從中找到自己重生的意義。
這樣的感覺異常奇妙,但當然,他終究只是殺手而並非詩人,對他來說,那也只是某種淡淡的惆悵,作為消遣一般的思緒存在於腦海中,恐怕任何人有著同樣的經歷,也會產生這樣的對比感。這樣想了一陣,倒是皺起了眉頭:“不過這樣看起來,就算有天雨的關係,你在月池家,也不是特別受到尊重的樣子……這樣一來……”
“我能打敗他們。”
“喔,我當然知道,剛才的那群人,你的實力都可以擺平,不過這樣子做了之後,你就變得更有利用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