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的說法,通俗一點講就是野蠻女友型別的,東方路一般也由得她發揮,不多做要求。
說了幾句,娜娜有些小心的問起他當年是不是追求過名叫葉靈靜的女孩子,他自然也是隨口胡謅幾句,將話題引開,不一會兒。公司裡的幾名合作人都已經過來,他們在旁邊開了個大包廂,姑且算是給東方路踐行,一幫人笑笑鬧鬧間,東方路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吐出一聲難以察覺的嘆息。
事實上,很少有人知道,向來被人認為是賓朋滿天下的東方大少在交友一項上真正信奉的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格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家明在前世因為幾十年的資料歸納隱約明白這一點。事到如今,東方路對於靈靜的想法其實早已淡了,真正驕傲的人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多做糾纏。從知道家明與靈靜同居的事實時他就已經放下了想法,如今真正令他在意的,其實反而是他對於家明的承諾。
從那時候他問家明:“怎麼可以相信別人。”家明的回答是:“至少可以相信你。”時,他就已經決定下來,至少之後的事情,要為他做到十全十美,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信任,特別是在認為家明去世之後,這個承諾就變得尤為重要。因此,從知道靈靜回來江海之後,他就始終懷有一種沉甸甸的心態,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解釋,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在他的心中,可以想象,此時的靈靜正處於一種何等悲傷的心境之中。
當然,從某些方面說起來,對於靈靜的感情自然還是有的,那是一個很美的女孩子,不僅僅是外表,目前在他看來更多的是心性的美麗,假如將來有一天自己非要追求一個女人結婚,假如那一天靈靜也大概放開了家明這一枷鎖,她或許就會是最好的人選,但絕不是現在,他明白一個女孩子將自己放在國外四年,對曾經的一切都強行隔離開的這種心境是何等的決然,他不是朱利安那種只有盲目自信的人,他實在是再明白不過了。
因為了解,所以嘆息。
臨近午夜,江海。
電視裡播放著晚間的國際新聞,但客廳裡並沒有人,喬國睿正在廚房準備著宵夜,不一會兒,他的妻子陳亞麗圍著浴巾下樓,也過來幫忙。
“唔,鹽放得多了……”
“有嗎?”喬國睿拈起一片菜葉放進嘴裡,“我覺得味道不錯啊。”
“反正是你煮的都說不錯。”
妻子一笑,白了他一眼,四五年的夫妻生活,對彼此的習慣都已經瞭解了,也漸漸契合了,唯一在菜的鹹淡上始終存在些分歧。當然,偶爾鬥鬥嘴,彼此適應一下,倒也不失為生活的情趣。
自結婚之後他便脫離了炎黃覺醒的行動小組,陳亞麗在市委工作,他也就在政府裡任了個閒職,說起來倒還是亞麗的職位比他高得多,不過兩個人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些。今天則是因為加班,弄到這個時候才將宵夜當成晚餐。在廚房裡忙碌一陣,菜將要上桌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兩人都愣住了。
他們如今住的是別墅。就算有人拜訪,照理說響的也該是門鈴,如今門被敲響,就證明來人已經進了外面的院子。喬國睿與妻子對望一眼,隨後走向門邊,拉開房門之後,外面是一個高個子的外國人。
“你好。這裡是喬國睿先生的家嗎?”
這中文聽來明顯有些生澀,喬國睿望了他半晌。隨後面上漸漸露出一個笑容,開口說的卻是英語:“如果我沒猜錯……你是來殺我的?”
“賓果。”
這句話出口的瞬間。喬國睿的右手陡然間抬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指過去,也在同一時刻,那大個子身體一側,一拳轟向他的面門。猶如驚雷驟響,剎那間便已經到了眼前,與此同時,一團白色的光線猶如漩渦一般從喬國睿身邊卷舞而出,刷的一下。纏上了對方的手臂。
砰的槍響!喬國睿的身體朝著後方躍了出去,那大個子前進一步,門框邊半米範圍的牆壁化為石屑飛舞,隨後卻是身形疾退,然而陡然閃出的黑色身影已經跟了上去,蒼白的拂塵在燈光下化為幻影,隨後帶著劇烈的破風聲陡然間抽在了他的臉上。
鮮血飛濺而出,半張臉在剎那間變得血肉模糊。
“啊——”
完全預料不到的失利狀況使得他發出了無比憤怒的吼聲,猛烈的一拳穿過那拂塵織起的屏障。轟向後方那穿著黑色緇衣的瘦小人影。同一時刻,長袍的下襬輕輕的擺動一下。他的小腹上便是猛的一痛,無聲無息的一腳,看似毫無力量,卻在他的肚子裡猶如爆炸般的轟然四竄,帶來劇烈絞痛的同時,將他整個人都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