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大塊頭越來越近,她也走到了近處,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拉他:“喂……”
同一時刻,那名方才被打的大塊頭準備攔住家明:“喂……”
砰嗡嗡嗡嗡嗡嗡——
下一刻,整扇大鐵門都在顫抖著發出了古舊的響聲,久久持續!東方婉愣在了原地。
對於她來說,一切僅僅發生在瞬間,“喂”的尾音還未散去,家明抬起了手,隨後,那道身影就彷彿幻影般的朝前方衝了出去,兩名體重估計都超過一百公斤的大漢就在一瞬間被按住了面門,隨後,他們的身體被頭顱拖著,轉瞬間越過兩米的距離。
彷彿御守滄被殺死的那一刻在此時重現,兩人的後腦被狠狠地按在了鐵門上,日光之中,鮮血、腦漿、破裂的頭顱,當家明雙手放開,那兩人的屍體就彷彿破麻袋一般倒在了地上,東方婉站在路邊,怔怔地看著這一切,張開的嘴唇顫抖著,她的腦筋還無法轉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彎。
有些迷離的情緒裡,家明似乎回過了頭,對她說話:“離開這裡。”
此時,別墅之中,應子豐終於接到了父親與兄長的電話。
第七卷 八月火 第四百零五節 … 有人找
時間大概是上午十點左右。
陽光下,少女站在路邊,望著大門前發生的那一幕,驚愕的成了雕塑。
不過,此時看見這一幕,倒也並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別墅院子裡的許多人,這時都朝這邊望了過來,目光有著暫時的呆滯,正在喝飲料的銜著習慣定在了那裡,在烈日下松領帶的也都停止了動作,游泳池的里人冒出一個頭,身體微微沉浮著,總之,那短暫的幾秒鐘時間,帶給了大多數人時間停止的錯覺。
這一處別墅並非是應家的產業,應子豐安排了一系列對沙竹幫的計劃,前天晚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實施之後,沙竹幫的覆滅,看起來就已經成了定局,於是他來到江海,受到一群想要瓜分沙竹幫的黑幫老大的招待,別墅很大,是其中一名老大能夠拿出來的最體面的物業,於是昨天一個晚上,六七個幫派的大哥們就跟應家二少歡聚一堂,算是狂歡了一個晚上。
這一晚玩了些什麼骯髒或者噁心的勾當姑且不論,總而言之,今天早上在這別墅中的,就都是這些幫派中最為“精英”的一群人,能打能說能殺人的,才有資格出現在這裡,這一些人,雖然也參與昨晚的活動,但更多的,自然是擔任保鏢一般的職責,順便與其他同行攀比一下,不認識的也混個臉熟,因為從此以後,江海市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也並不是沒有考慮過沙竹幫或者會反撲,或者會垂死掙扎的可能性,不過,這樣的可能實在太小,警方首先打擊的雖然是沙竹幫的一批首腦。人手基本上沒有什麼損失,但在這樣地局勢下,他們絕對不敢再鬧出什麼事情來。再者,今天在這裡的是誰,應家的公子,哪怕沙竹幫佔據了整個江海。這身份比起來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因此,雖然方才那劇烈停車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當看見上面下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人,他們也就不再多管。也因此,當門口兩人地身體陡然撞在大門上。看見那頭顱爆開的一幕時,他們才會感到更加的迷惑與荒謬。
下一刻,又是砰的地一聲巨響,並未上鎖的大門沾染了鮮血,被那道身影一腳踢開。少年從門外走進來。
這樣地事情,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說明或者解釋,看著眼前的一幕雖然感到荒謬,但此時身處別墅周圍的也絕對是見過許多大場面的亡命徒。不用等誰發號施令,所有人就都在第一時間行動了起來,有人朝身邊的人揮手,讓他進去通知這件事,游泳池的里人雙手在沿上一撐,從水裡跳了出來,露出高大的身軀與帶有刀疤地結實肌肉,涼傘下曬太陽的人站起來,扔掉了太陽眼鏡。正在喝飲料的人摔掉了杯子,正在松領帶的人直接扯掉了領帶,順便拉開用來裝斯文的白襯衫,遠遠近近,各自瞥著兇狠的目光,朝門口走過來。
原本坐在門邊草地上一把遮陽傘下的兩個人是最先走到家明身邊的,各自稍矮的那人穿著敞開的花襯衫。舉手摸了摸鼻子。連環兩拳帶起襯衫呼嘯狂舞,同時抬腿便是一記猛烈的膝撞。
在他的身前。家明的腳步不停,低俯身子出了一拳,隨後雙手往前方一抱、放開,那穿著花襯衫的人才剛剛出手,身體彷彿由腰部不正常的摺疊了起來,胸口幾乎貼住了膝蓋,從草地上“刷——”的飛了出去,烈陽之下,白色地塵埃夾著揚起地草莖,霎時間隨著飛出的人體揚起四五米地距離。跟在花襯衫身邊那大漢一臉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