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很清楚我在幹什麼,我的心裡喜歡誰!飛兒”楊光的話任飛兒簡直聽都不敢聽。
“請你叫我任老師。”
楊光楞住了,“任老師”這三個字把他刺痛了。
任飛兒有些語元倫次,楊光的眼神讓她無法面對:“楊光,你知道嗎,我一直把你當做學生、弟弟,或者是朋友。我希望你忘掉今天發生的事,好好的珍惜桃子。而我們之間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楊光沉默了幾秒問:“是因為我的年齡比你小嗎?”
“年齡雖然不是最關鍵的問題,但,但我畢竟要比你大好幾歲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只期待一份我能夠承擔的感情,你也應該有你的生活,我們是兩根平行線,不會有交點的”
“我不需要你來給我上課。是——因為那個叫裔天的嗎?他是你的男朋友吧。”
手機上的電話號碼是這樣熟悉,任飛兒無法想像裔天此時此刻是怎樣的情形。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停止,停止!
“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任老師。”
任飛兒把泥塑小人遞過去,但楊光沒有接,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泥人現在還在任飛兒的揹包裡,她發覺自己有點害柏這個男孩子,太直接,太熱烈,燒得她沒辦法思考。
雖然大夥兒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每個人都敏感地意識到氣氛的緊張。
坐在候機室,大家都無話。楊光沉著臉,大力水手的衣服壓在了箱底。任飛兒一直低著頭,是的,不是她的錯,她也反覆告訴自己,但事實是,她連抬頭看她學生的勇氣都沒有,耳邊一直響著桃子的口哨,聲音尖厲、刺耳。
登機時,桃子發現自己的位置正好是在楊光旁邊。要是平時,桃子肯定又要招搖過市一把,好好侃侃什麼叫緣分。但是這天,她非得要和小星換位子。不料,小星第一次坐飛機,好容易有了靠窗的位子,說什麼也不願意。
“桃子,我和你換吧,我的位子也是靠窗的。”任飛兒是老師,何況又是在這種非常時刻。
桃子一怔,隨後刻薄地說:“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任老師呢,這真是太好了,有情人當然要坐在一起了。”
任飛兒被佰得說不出話來。
楊光站起來,走到小星面前:“你坐我的位子吧,也靠窗。”隨後他冷冷地看著桃子,眼裡一點畏縮也沒有,更找不到一絲內疚。是啊,為什麼要內疚呢,對於楊光來說,他認為他只是做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做的事而已,至於桃子,沒有愛,這不是他的錯。
任飛兒一直不喜歡飛機這樣東西,平白地把地球縮小了。幾千公里的距離,硬生生地和短短几小時劃上了等號。很快就要回到白領公寓了,要怎樣面對裔天呢,不過,她又慶幸選擇了乘飛機,不然又該怎樣面對桃子和楊光呢。她的心就像窗外的雲絮一樣,糾纏,混亂。
突然,飛機晃動了一下,幾乎是同一時刻,後排傳來桃子尖厲的嗓音。
“為什麼?我的飲料還沒喝完呢?”
任飛兒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過去。
一位空姐好脾氣地微笑著:“小姐,飛機遇到氣流,請您收起小桌板,以防發生意外。”
桃子固執地說:“你沒看見我的飲料還沒喝完呢?收起桌板你幫我拿著呀?”
“小姐,這是為了您和其他乘客的安全著想。”
桃子蠻不講理:“我願意,我死了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任飛兒走了過去,拿起桌板上的飲料,收起桌板:“桃子,你的飲料我幫你拿著,行了嗎?”
“任老師,你讓我真感動,不過馬上要降落了,你這麼站著拿得穩嗎?這又不是跳舞。”桃子挑釁地說。
話音剛落,任飛兒手中的飲料突然被奪了過去。是楊光,他仰頭把飲料一飲而盡,把杯子往垃圾袋裡一塞。桃子楞了半晌,終於忍耐不住,伏在座位上傷心地哭泣起來。楊光並沒有去安慰她,他看了桃子一眼,一言不發地回到座位上。
這個楊光,他的眼裡似乎根本沒有別人,要愛就愛得肆元忌憚,含蓄對他來講無異於虛偽。
這下,任飛兒領教到什麼叫酷了。
四百,或者是五百,裔天究竟連續揮拍了多少下,他自己也記不清了。錢浩翰早已遲到壁球房外了,因為他發現裔天根本不是想打壁球,而是在和自己過不去。
裔天渾身都溼透了,當錢浩翰提出喝杯飲料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