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田園之中,正有二十餘人在揮汗工作,手持竹棒及長刀的天殘弟子,在把守著路口要道,防守之嚴,如臨大敵一般。
他倆觀察所及,實在想不出一個完善之策,路口要道全被把守,要想透過菜根香而不被發現,看情況,只怕絕無可能。
索媸長長一嘆道:“大哥,怎麼辦?”
冷瑤光道:“不要急,媸兒,天無絕人之路,咱們總可以想一個辦法的。”
索媸道:“荔英不知道死了沒有,如果說出咱們擅闖聖德堂之事,天殘谷內咱們將寸步難行。”
冷瑤光向那些工作者瞧了一陣道:“不要想的太多,咱們還是想辦法透過萊根香再說。
你看那些在田裡工作的,是不是並未失去武功?”
索媸道:“是的,但那有什麼用呢?縱然他們肯聽咱們的話,難道還能瞞得過本谷之人?”
冷瑤光道:“我只是要在他們之間造成混亂,咱們渾水摸魚,也許可以朦混過去。”
索媸認為不妨一試,他們就轉身提氣,沿山邊直趨山田。
山田種的是小米,約有十餘人在作清除野草的工作。
冷瑤光悄悄走到他們左邊,拾起一塊小石,向一名工人的臀部彈去。
“哎喲,朱老三,你他媽的發瘋無緣無故打老子作什麼?”
臀部捱了一記的工人跳起來破口大罵,他身後約莫三尺左右的一名工人也跟著吼叫了起來。
“姓陳的,你瞎了狗眼,難道連心也瞎了?老子幾時揍你小了!”
不待那位朱老三把話說完,冷瑤光屈指再彈,另一粒石子正撞在朱老三的額頭之上,這兩名誤闖天殘谷,只落得雙目殘廢,整天做苦工的江湖漢子,原來就是像蘊藏滿腔怒火,冷瑤同光為他們點著憤怒的火頭,那能不一發就變為燎原之勢。
這兩人一交上手,只打得塵土四濺,天殘弟子固然立被引來,其餘的工人也經冷瑤光以同樣的手不而引起一場混戰。
二十幾個亡命之徒大打出手,立將菜根香各路口要道的天殘門下捲入混戰之中,渾水摸摸魚,獲得了成功冷、索兩人也就順利的透過一道隘口,進入天殘谷的腹地。
索媸挨著冷瑤光輕鬆的一笑道:“大哥這一招真絕,只是那些做工的人就有得苦頭吃了。”
冷瑤光道:“情非得已,我對他們也感到十分歉疚。”
索瑤光:“現在咱們就直奔谷口麼?”
冷瑤光道:“那就要碰碰運氣了,你看前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天殘谷已變為一隻鐵桶,只怕連蒼蠅也難以飛入!”
索媸道:“咱們是自投羅綱了,我真有點替娘擔心。”
冷瑤光道:“只要咱們不被抓著,她老人家不會怎樣的,咱們沿著山邊走,跟我來。”
他們前進約莫一箭之地,已然接近守衛森嚴之處,那裡不僅樁卡嚴密,還有一隊巡行的武士,除了化成輕煙,要透過勢必比登天還難。
但索媸卻對冷瑤光深具信心,她拉著他的臂膀道:“快想辦法嘛!大哥。”
冷瑤光略作沉思道:“這般巡邏的武士,通常是什麼時換班?”
索媸道:“可能要到天黑。”
冷瑤光道:“那麼咱們就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也好填填咱們的飢腸,待他們換班之時,咱們再設法跟著他們。”
索媸不明白冷瑤光要如何跟法,不過她認為他總是對的,因此,她將冷瑤光帶到一座堆雜物的山洞之中。
山洞很淺,但很廣闊,堆的是農作用具,全洞可以一目了,然,冷瑤光找到較為隱蔽的一角坐下,將由斷路財神那裡弄來的山豬肉,與索媸兩飽餐了一頓。
陽光逐漸傾斜,山洞中籠罩著一片黑暗,冷瑤光正想出洞瞧瞧,忽然傳來一股急驟的腳步之聲。
他倆大吃一驚,立即拔出肩頭長劍,暗凝功力,對來人作嚴密戒備。
腳步之聲在洞前停止,其中一人道:“來,大妹子,咱們就在這兒吧!”
另一人驕滴滴的道:“行麼?不怕被巡邏隊撞到?”
“咱們的搜查隊已來這兒搜查幾次了,巡邏隊不會來了。”
“好吧……”
那兩人顯出是一男一女,他們相偕走了進來,冷瑤光運足目力,瞧出一個粗壯,一個嬌柔,果然是一雙來此偷情的男女。
他們在距離冷索兩人約莫五丈外,並肩坐了下來,男的環臂一摟,女的趁勢倒了過去,一幅驚心動魄的秘戰,也就開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