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到牡丹堡的主人。
晚餐之時,冷、索二人,正好與蒙驁、黃瑜師兄妹編在一桌。席間沒有主人,是由百葉幫主共三化的首徒任天寵坐主位,可見百葉幫與牡丹堡,交非泛泛。
任天寵丰姿秀美,是一位八面玲瓏的典型江湖人物,席間有了他倒也輕鬆不少。
客座首席是一位豔麗若花的黃衣女郎。看年齡,只怕二十還沒有出頭,但她每一寸地方,都顯出一股成熟的美,而且舉手股足之際,無不風騷入骨。全廳數百雙目光,幾乎被她一齊吸了過來。
經任天寵的介紹,冷瑤光才知道她名叫雲裳,但師承出身,任天寵則隻字未提。
江湖之中,龍蛇混雜,由於人們的品流不一,常會發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之事。冷瑤光這一桌八人,就是江湖的縮影,他們言談之時,就加了一份小心。
酒過三巡,雲裳忽地伸出纖纖玉手,掠了一下額角的長髮,未語先笑,向冷瑤光送了一記秋波,道:“賢昆仲也姓雲,這倒是巧得很,也許咱們正是一家人呢!”
冷瑤光淡淡一笑,道:“愚兄弟是被師門收養的孤兒,對個人身世毫無所知,雲姑娘如此抬愛,咱們實在高攀不起。”
雲裳道:“原來如此,那麼我給你一個建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採納?”
冷瑤光道:“雲姑娘有什麼指教?”
雲裳冷聲道:“在當今武林之中,姓雲的,無一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們也姓雲,似乎有點兒不妥。”
冷瑤光面色一變道:“姑娘之意,是說咱們兄弟不配姓雲了?”
雲裳道:“實情確是如此,你們兄弟不妨改變一個姓氏。”
冷瑤光微現怒意道:“姓氏是父母賦予,豈能隨意改變,姑娘如此說法,似乎太以過分。”
雲裳冷哼一聲,道:“我是為你們好,聽不聽我不勉強。”
冷瑤光正擬推杯而起,任天寵急伸手一攔道:“雲姑娘不過是說笑罷了,賢昆仲萬不要介意。來,兄弟敬雲兄一杯,權當替雲姑娘陪個不是。”
那兩眼翻天,冷傲凌人的血刀門下黃瑜哼了一聲道:“本姑娘走遍三山三嶺,就沒有聽到過姓雲的有什麼上得抬盤的人物。這位大哥姓不姓雲有什麼要緊?”
雲裳粉頰一變,道:“你是血刀門下?”
黃瑜道:“不錯。”
雲裳道:“走!咱們試試誰上不得抬盤。”
任天寵見狀大急,一面打恭作揖,向雙方勸慰,一面派人報知本堡的主人,事情鬧大了,他可擔待不起。
正當雲裳與黃瑜劍拔弩張,各不相下之時,廳上傳來一片高呼:“花後駕到……”
驚動了本堡的女主人,雙方爭論只好暫停動武之意,他們隨著眾人的日光,一起投目瞧去。
在一陣環環“叮噹”聲中,擁來五名宮裝麗人,為首的是一個身著宮裝,頭挽宮髻的美婦,她那身打扮不僅華貴無比,神態之間。也顯出一副帝王后妃般的高貴氣質。
這位牡丹花後,在眾人族擁之下,蓮步姍姍走到冷瑤光等那張桌前。她目光流轉,向他們逐一打量一遍,才瓠兮半露,微微一笑道:“各位都是本堡的貴賓,如有什麼簡慢之處,尚請原諒一二。”
語音一頓,接道:“如果各位之間有什麼誤會之處,也請看在拙夫的薄面,暫且放在一邊,好麼?兩位小妹子。”
她最後直接問上雲裳、黃瑜兩位當事人,在別人家中作客生事,她們再不講理,也有點不是滋味。因而同時赧然一笑,道:“對不起,我們是鬧著玩的。”
花後笑了笑。道:“那麼你們多喝兩杯,我失陪了。”
一場風波雖已煙消雲散,那位傲氣不讓鬚眉的黃瑜姑娘,卻與冷瑤光拉上了交誼。她一掃冷傲之色,以同情的目光,溫柔的口吻,向冷瑤光道:“你叫雲傑麼?”
冷瑤光微微一愕道:“是的。”
對這位曾經在冷家莊生事的血刀門下,冷瑤光並沒有半分好感。雖然她適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認為那不過是她狂傲性格的另一表現而已。如果說她會對陌生之人生出同情之心,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她此時的同情,八成是表功,要受惠者歌功頌德,感激零涕罷了,因而他的神態表現得極為冷漠。
黃瑜對他那冷漠的神態,並無責怪之意。她再度關切的詢問道:“傑大哥很少在江湖上走動吧?江湖之上,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老實人會吃虧的。”
雲裳覺得黃瑜之言十分刺耳,她正待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