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只取出一粒丹藥、一枚玉簡遞給他。
凌展接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飛走,留下一聲蕩撤天地的長嘯。
段涵龍雖然不懼那些蔓藤,但被大量的枝葉籠罩住,一時半刻也無法脫身,而且這山河地理圖受損嚴重,他不得不以劍氣不斷劈斬,直至將其清除乾淨為止。
待出得圖來,凌展早已走得無影無蹤。他冷哼一聲看想徐若婷,又轉過頭望著道魔二念消失的方向,目光中若有所思。
凌展一路飛行,初時尚且力量完好全無所覺,但漸漸地,他身上面板的銀色開始褪去,現出一半人類一半天魔的樣子來。
隨後,自他的雙拳開始,面板上生出一道道細小的傷口,汙濁的血液自其中流出,將他整個變成了一個血人。
但這尚且是外表的狀況,在他體內,肌肉多處斷裂,幾乎無法用力,骨骼也不斷髮出細微的脆響,化作碎片。至於經脈,早在他爆金丹的時候就已經變得破碎不堪,只是暫時被力量支援住,並未徹底崩潰。
但如今,他的兩用兩種自廢修為激發潛能的功法,又使用了超出他實力負荷的化生之術,如今力量飛速逝去,內傷便如同山洪一般在他體內爆發開來。
他的腦海中更如萬針攛刺一般,神識如同風中敗絮,破碎不堪,身體的諸般只覺也在飛速衰弱下去。
凌展勉強大睜雙眼,憑藉著模糊的視線尋到一處山坳,搖搖晃晃地降了下去。
但他此時的體力實在無法支撐飛行,意識也漸漸模糊,距離地面尚有三四十丈時,他就失去平衡,一頭栽了下去。
摔在地面的這一下十分沉重,但凌展根本感覺不到,因為此刻他體內傷痛之強烈完全超乎想象。
這痛,如同被全身被碾碎一般,自每一處毛孔每一顆細胞中爆發開來,凌展卻連一聲呻吟都無法發出。
痛苦之中,他漸漸生出幻覺,眼前有無數場景閃過,彷彿有自己一生的經歷,又彷彿有那無數個夢境中的人生。
最後,畫面定格在一輛車中,駕駛座上是一個英俊儒雅的男子,而自己正坐在車後,身旁一個溫婉美麗的女子。忽然,車的前方出現了一輛賽車,那輛車飛馳而來,完全是逆向行駛。
眼見輛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