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更是卑鄙的直接和明珠的肉身相連線在一起,強行撼動,在場所有人的精神都會蒙受影響。
所有的真相都已經揭穿,嶽松已經不準備繼續在這動盪的夢境中停留下去,聽著那捂著腦袋的女子痛苦的喃喃自語聲,嶽松直視著那個面容算得上英俊的南疆男子道:“虛幻的過去支撐不起你和她的生活,你這種自私的行為,只不過是在傷害著她!”
“閉嘴!”面容扭曲到了可怖的地步,一聲暴喝之後,本來站立在床邊的嶽松猛然睜開雙眼倒退了兩步,在劇烈的兩聲咳嗽之後又吐出了一口黑血。
“仙長!”兩人同時出口驚呼,嶽松則是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表示自己無事,同時感慨道:“這苗疆的巫術果然霸道,但更狠的,卻是那份自傲的心智!”坐回椅子上,嶽松把夢境中的一切簡單敘述了一遍,果不期然的引發了那個母親更高的怒火:
“那個無恥賊子!先殺我夫,又以這種卑劣的行為拐走我女,如此獸行,合該受天誅而亡!”滿面赤紅,久病的瘦弱身軀中仍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她雖是依舊坐在自己女兒的身邊握著她的手,那狠狠的一跺腳依舊帶來了一聲脆響。
“人毫無疑問是個壞人,但那份自以為是的感情倒未必是虛假的。”之前受到震盪的精神平復了回來,嶽松伸手指了指提就躺在床上的女子道:“看,她不還是醒過來了嗎?”
驚愕,完全無法想象的事實確實發生了:在一陣痛苦的低吟聲過後,躺在床上數個月都沒有動過的歐陽明珠張開了眼睛,意識重新迴歸閒置的身體,全身上下的痠痛感立刻讓本來就處於朦朧中的意識陷入混亂,那令人煩躁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
嶽松在留下一句“讓她休養調理一段時間”之後就離開了這間房子,到外面的院子裡去呼吸些新鮮空氣:這種情況算得上是在意料之內,說出口的真相已然撼動了那並不完美的記憶封印,厲江流最後強行將嶽松推出夢境同樣影響到了陣法的執行,處於沉睡狀態的魂魄已然甦醒。
記憶一旦再度覺醒,想要再度將其篡改就不是多容易的事了,接下來,厲江流將會不得不說出前因後果,而這一切都分明之後,他會做出現在的選擇就不足為奇了。
老僕從房中走得出來熱淚盈眶,比之前精神百倍的說著現在要去做幾個好菜來慶祝一下,嶽松表示這樣的想法不錯,現在這具肉身急需要補充能量。
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歐陽家的晚宴就這樣開始了,在重新梳妝打扮之後,面目一新的歐陽明珠滿臉微笑的在一旁陪著自己的母親,言辭之中雖然帶著歡笑,但眼神之中的恨意卻是並未被消彌。
“……嶽先生離開之後,我就想起了過去的一切,那厲江流也承認了他的所作所為,放我的魂魄迴歸軀體。”用相當平和的語調訴說著之前的一切,甚至包括她在懵懂無知的情況下,是如何被厲江流哄騙,與其定下白首之約的。
“……我在離開之前,要他永遠不能過來找我,但殺父之仇,矇騙之恨,小女子又如何能忘卻?!”言語之中恨意滿心,但在她要繼續出言懇求時,嶽松伸手示意道:
“既然你要求他不能過來尋你,他定會希望你能過去找他,那人應該已經告訴了他現在所在之地,之後的因緣糾葛,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之事了,我現在傷勢未愈,在塵世所行之事也暫時告一段落,現在就要回山休養,再入世,就該是數年之後了。”
嶽松淡淡一語,便是讓對方啞言失聲,幸而這一家的主母到底是久有人生經歷,還是笑意盈盈的打了個圓場,重新將話題引回這陳州附近的一堆奇聞異事上。
諸事已了,嶽松最後留下一封信,便在第二天離開了。這封信按照約定,會最終交給厲江流,信中寫明瞭崑崙瓊華派的方位:嶽松現在確實沒有太多時間繼續在外面耽擱,不可能再專門跑到即墨海邊去搜查不知道在哪裡的厲江流,只能把自己的資訊告訴他,歡迎他過來報復。
南疆巫術或許神秘莫測,但在正面對敵之時,又有何能為穿透瓊華護陣?自己既然不能外出,那隻好藉助於門派之力守株待兔了。
他人的命運終究會歸於自身,干涉太多的話,反倒是自己太過傲慢了。
重新御劍迴歸瓊華,再次看到這熟悉地方的時候,嶽松都不由得心生感慨,面對那些目瞪口呆的瓊華眾人,他那蒼白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我,嶽松,從鬼界活著回來了!噗!”
“鬼啊!”
不得不說,瓊華派弟子的素質確實是有些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