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在屋裡收拾三哥給她寄來的超大包裹。
她一樣一樣的往外倒騰,謝遠晴幫她歸納整理。
不看不知道,一看簡直嚇一跳。
之前她跟謝遠辭說,江暄怕是把那邊的供銷社搬空的玩笑話都還太保守了。
這哪裡只是搬空供銷社啊,怕是連百貨商店都搬了不少。
光是吃的就可以擺滿一張書桌,從糕點到糖果,從果乾到肉粒,應有盡有。
那些不同顏色,適應不同季節的布匹更是讓人眼花繚亂。
除此之外,還有一套鹿皮帽,鹿皮手套和鹿皮靴子,都是江暖能用的尺寸。
謝遠晴看的整個人都傻了,半晌後才喃喃感嘆,“三嫂,你哥哥這手筆放眼咱們整個縣城,都找不出第二個。”
“說實話,我也被嚇到了。”
江暖知道原主家人都很寵原主,但寵到這樣讓人咋舌,還是讓人意外。
想起江暄在電話裡說,要是她沒收到這些,就重新給她寄,江暖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個這麼闊綽的哥哥,她好有壓力呀。
看來要早些安排給三哥的保命丸了,還得讓謝遠辭在市場里弄些易儲存的食物寄過去。
北城那邊,也要安排上。
正想著院子裡傳來謝銀寶奶聲奶氣的質問誰,“壞女人,你是不是想來欺負我三嬸?”
“我是來找江知青看病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江暖透過開啟的窗戶往外看。
林半夏不知什麼時候跨過院門,正想往裡走,被石桌邊玩耍的謝銀寶給攔住。
另一邊忙著給藥材捉蟲鬆土的謝金寶,聽到動靜連忙衝過來護在弟弟面前。
“你有病就去衛生室,我三嬸沒空,你趕緊走。”
來的路上,林半夏已經冷靜下來。
但謝金寶的一句你有病,顯然讓她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的重新爆表。
她咬牙努力裝出和氣的樣子朝兄弟倆招手,“金寶銀寶,半夏姑姑這裡有糖,你們要不要吃呀?”
謝金寶嫌棄地瞥了瞥她的口袋,“嘁,又是那些一分錢一大把的便宜糖吧。”
他可沒忘記,上次林半夏強出頭,當著大傢伙的面慫恿他媽針對三嬸,最後被逼著掏出兩顆都快化成水的爛糖。
他已經不是從前的壞孩子謝金寶了。
林半夏的哄人技倆,對他來說,非常的幼稚。
畢竟他現在是有追求、懂好歹,還存有私房錢的謝家大寶貝。
三叔四叔出門前交代過他,現在院子裡就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三嬸。
想到自己身上的重任,謝金寶挺著小胸脯,驕傲的表示:
“我三嬸這裡多的是糖,奶糖水果糖還有香香脆脆的酥糖。只要我們想吃隨時有,才不稀罕你的破爛糖。”
“怎麼可能!”林半夏忍不住聲音拔高,“江暖哪有那麼大方,她一定是騙你們的。”
那麼貴的奶糖,江暖怎麼可能隨時供應。
林半夏覺得,謝金寶肯定是騙人的。
她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金寶啊,江暖她怎麼可能對你們那麼好呢,她肯定是有目的。”
“別忘了,你媽媽就是被她給趕走的。都是她害你沒有媽媽的,你怎麼還能幫她說話呢。”
話音剛落,謝銀寶就衝過來推了她一把,並拼命捶打她。
“壞女人!你就是壞女人!”
謝金寶趕在林半夏生氣動手前,將弟弟拽回來護在身後。
然後鼓著腮幫子,一臉怒氣地譴責林半夏,“林半夏同志,你好歹是個大人了,可是連銀寶都知道的道理你卻不懂。”
“我媽媽被趕走,那是因為她做錯事情,我爸不想跟她過日子,跟三嬸無關。”
“三嬸對我們沒有任何目的,因為我們身上沒有三嬸想要的東西。倒是你,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突然上門肯定沒好處。”
“我……”林半夏有些傻眼。
不過幾天不見,謝家這兩個兔崽子被換芯了不成?
怎麼陌生的她都不認識了?
見她臉上青白交加,謝金寶心裡有些害怕,怕林半夏突然打人。
他雖然勇敢,但還是敵不過成年人。
不過四叔說過,輸人不輸陣,哪怕是打不過,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於是,他雙手叉腰,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