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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從伊麗莎白阿姨那裡聽說的。父母從來不說安妮的死,甚至連安妮這個人他們都從不提起。

事實上,我們達爾文全家一直都共同承受著早亡的折磨:可憐的瑪麗,不過鬆鼠那麼大,還不到一歲;小查理·韋爾林也不到兩歲。每個星期天去教堂,我們都要經過他們小小的墓碑。接著是爸爸的父親——我的祖父,去世了。這事給我們帶來了深深的不安,也給爸爸造成了永遠的遺憾。因為他到達什魯斯伯裡太遲了,未能參加讓他擁有今天這番成就的父親的葬禮。

我們就像是我們那可堪同情的女王指維多利亞女王,艾伯特是她的丈夫。——編者。4年前她失去了心愛的艾伯特,但時時還得聽人們談起那事。她至今仍未從傷悲的迷亂中恢復過來,每天都穿著素服,並且每天早上都要重新把他的衣服擺出來。

雖然沒人提起過安妮,但她在我們家裡仍然陰魂不散。幾年前,我在一個箱子底下發現了她的寫字盒。在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偶爾還會想起它來。它是用一種漂亮的硬木做成的,裡面放著邊沿為深紅色的乳白色信箋和色彩與之相稱的信封,木柄的鋼質筆尖,兩隻鵝毛筆和一把珍珠母柄的鉛筆刀。另外,在一個小盒子裡還有紅色的封蠟和封箋紙。盒子上面印有一些裝飾性文字:“歡迎我嗎”和“上帝保佑你”。鵝毛筆尖上還有墨漬。以前我常常拿起筆,想像自己就是安妮,像她那樣給筆蘸上墨水,一面苦思冥想地遣詞造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