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親密,什麼都不能做。」
不曉得為何,開口告訴了穆清風,他沒對別人講出的內心事。
「怎麼這樣?」穆清風聽了,為廣臨王抱不平,「那個朱須王有啥好?不過只是會大聲的吼,像在林間亂跳的大猩猩。王上就不同,您飽讀詩書,學問大著呢,還會畫畫,人又長得帥,談吐舉止優雅,每一項都比朱須王要強,寶意侯定是兩眼昏花,腦袋出岔,才會選到他!」
發覺自個兒過份了,他閉上嘴,惶然偷瞄劉奚,他在笑,他急道:「我說真的,王上真的是十全十美的大好人,任憑誰都會選擇您……」他還笑,他臉紅了低語:「我是說真的,王上不要再笑我啦!」
就是因為穆清風正經八百,太認真,劉奚覺得特別好笑,「我剛兇過你,在朱須王那邊也罵過你,你還認為我的談吐舉止優雅嗎?」他笑看對方張嘴結舌。其實他不是好人,以前在追求茹意的時候,也花好多心思,只是他沒申的感情直接坦率,最終要輸給他。
穆清風今天才多瞭解一些劉奚的情感,卻不能窺探其全貌,不過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沒和劉茹意在一塊,他是跟他同處一室。男人背對他,盤腿坐於長案前,繼續書寫,有一種沉穩的感覺,教他仰慕,不由得,他靠近他,手腳並用、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
感到馨香氣息,劉奚停筆,轉頭看,一雙讓燭火映得發亮的褐色眼眸正凝視自己。「你又在幹什麼?」他皺眉,身體向側邊傾。
男人後退,彷彿沒有伴侶,孤單的狼王要躲入森林深處,吸引穆清風再靠近,兩條手臂如菟絲草一般,攀附在對方的肩額上,呢噥軟語:「既然寶意候不愛王上,就請王上忘記他,讓我來伺候王上。」以前的他,身不由己,只得任人糟蹋。但是遇見劉奚之後,他認定他是可以託付身心的人,他喜歡他,願意把自己給他!頭一次有這樣歡喜的心情,情不自禁,他抱住他,親他,在他耳邊說:「讓我代替寶意侯,好好的愛著您……」
「我說過了,你不能代替茹意。」
男人簡單一句話,將他推開,讓他好尷尬,他如他的心思不在這間房,定是飛到劉茹意那兒。就算如此,人家曉得他的情意嗎?興許現下,他跟朱須王正抱在一起做那檔子事情,根本沒想到別人!穆清風替劉奚不值,替自己抱怨:「也許我比不過寶意候的漂亮,可身體上的歡愛,我有自信比他強,我絕對會讓王上快活!」
身穿蔥綠禪衣的人生氣,劉奚揪著他的裙尾拖長,散開在地上,忽地,他聯想至孔雀,那種炫耀一身漂亮的開屏羽毛的孔雀。茹意與大膽嬌媚的穆清風完全不同,他像小白兔,柔和且溫暖,惹人憐愛,他喜歡他不只有相貌,還有,「我愛茹意,不全因為肉體上的,還有這裡。」他抬手指了指頭腦,再問不明白的人,「剛才你手上拿的絲帛寫了什麼,你曉得嗎?」
穆清風搖頭。
「我在絲帛上寫著,出其東門,有女如雲。雖則如雲,匪我思存,縞衣綦巾,聊樂我員……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連字都不認識了,哪裡知道詩的含意?發窘的人再搖頭。
「不提詩句,說政治吧。當今皇上煩惱南越和匈奴的問題,急思對策,你有什麼看法?」
「我……看法……」穆清風舌頭打結。
「皇上要向各封國的親王借軍隊,大家都不肯,對這件事情,你又有什麼看法?」
一連串的問題都聽不懂,也沒答案,令啞口無言的人急到漲紅臉。
「我問你這些,你一樣都答不出來,換作茹意,他會給我答案,我能與他促膝長談,就算聊過一夜都不覺得疲倦。所以以後,你不要再說罷代替茹意的這種傻話。」
劉奚沒有瞧不起或是貶低人的意思,只是陳述事實。
可聽入穆清風的耳裡,卻是截然不同的含意,他更顯卑微,更討厭劉茹意!
「王上,我……」他張口,卻不曉得講什麼,男人心不在焉,他脫口而出:「我說話是不得體,以後我不會拿自己與寶意侯相比了……我就只是想,想讓王上快樂啊!」
劉奚回神的時候,紅豔香唇已然貼上他的嘴,他愣住,沒拒絕,張口讓小舌進入,舔卷齒和舌頭。
男人沒再推開他,還響應他的吻,他心喜,吻過嘴,再吻有些鬍渣子的下巴、英俊臉龐,一面抽空拿掉對方手上的筆,擱在案上。他挨近他,唇辦再親冠下的頭髮、耳朵,延著頸側吻到喉結,兩手弄開衣襟和腰帶,撫摸敞開衣衫裡的結實腹部、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