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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鐵冰河逼過來。此時,鐵冰河只知房燭在後,而房燭卻知九嬰在前面截殺,他怕九嬰不敵鐵冰河,手下罡氣縱橫,要在鐵冰河逃到九嬰面前之前將他斃殺。房燭心急,手中加力,罡氣波更加強橫,御劍的速度反而慢了。鐵冰河藉著枝繁林密,對手無法判斷他的具體方位,向前拼死急竄,又將房燭拉開了數十丈。

九嬰自空中緩緩降下,攔在鐵冰河之前。

鐵冰河此時才發現有人在前面阻截,卻並未將來人放在眼裡,大喝一聲,祭起魔煞焰團,直向九嬰衝來。

“呔!”九嬰手中罡氣早已蓄成,以掌為刀,刀氣長達丈餘,竟不防守,當頭向鐵冰河劈去。

鐵冰河原擬以魔煞焰團將九嬰逼在一旁,便搶往海上,不料九嬰不閃不避,直接搶攻。前有九嬰,後有房燭,他只要與九嬰交上手,滯上一滯,便要被房燭追上。他以軍功當上北冥千魔使,格鬥經驗極為豐富,二者相較,當取其輕。手中的魔煞焰自不能發出,急收回罡氣,護住身體,同時身形橫移,徑往海上掠去。與房燭數十丈的距離來之不易,他不想因戀戰而失去逃生的唯一機會。

鐵冰河算錯了一步。九嬰的刀氣出乎意料地凌厲,單憑倉猝間撤回的罡氣凝成護身,還不能完全擋住。嗆啷一聲,刀氣斬中左肩,直透骨髓,鐵冰河慘嚎一聲。刀氣奇強,他氣血翻騰,黑綠麻衫碎成粉片,戰甲崩裂,險些從劍上跌落,在空中晃得兩晃,借力前竄,穿過沙灘,掠到海上,順勢化開一些刀勁。

九嬰一擊不中,御劍直追,如影隨形,也跟著到了海面之上。

鐵冰河一時借力飛出一段,但畢竟被刀氣震傷,飛速較前慢了許多,後面有兩個強手追來,心知此次必無生還之理。他是軍伍出身,既已置於死地,便索性停下,回身正對九嬰,咬牙恨道:“小子,自尋死路!”

九嬰與他相隔數丈,也半空停下,雙目似要噴出火來。

鐵冰河遙見房燭自九嬰身後如電飛來,不再耽擱,尖嘯一聲,祭起二丈火焰人形,大喝一聲“魔——煞——天”。

房燭此時離二人只有十餘丈遠,猛見鐵冰河垂死一搏,祭起“魔煞天”,心道不妙。那“魔煞天”是北冥千魔使的最高功法,與梵原的“神武一怒”、清涼境的“拈花笑”齊名,威力奇大,便是他這樣的戰神境修為,都極不願意正挫其鋒。而此類巨招耗力甚大,除非鐵冰河不準備留餘力逃竄,否則是決不會用的,可見這個千魔使生念已斷。

九嬰面對魔煞天的殺氣,卻無半點避讓之意。

“殺!”九嬰體內的殺氣、真氣湧出體外,一個血紅耀眼的龍角甲士手舉長刀,神威凜凜,凝在半空。

時間隨著魔煞天和龍角甲士的凝成而固結。雖時值白晝,但空中烏雲密佈,暴雨將來,滔天巨浪在鐵冰河和九嬰腳下,而這二人都是拋開生死、以命一博,周遭黑暗更襯出兩個巨大罡人的刺目炫光。

看到魔煞天的出現,房燭的心原本沉到極點,但當九嬰從體內喚出龍角甲士,他驚呼一聲“神武一怒!”,心頭又湧起了希望。葉兒之死,使得他因先前錯怪九嬰而極其愧疚,若九嬰再死於魔煞天之下,他此生恐怕都不會原諒自己。但是,九嬰在此生死存亡一刻,居然自然地進入了神武境修為。

“神武一怒”是神武境修真者的無上功法,但形式卻因人而異,公王怒的罡氣人形與他的真身相近,而九嬰的罡氣人形則融合了角龍與九嬰真身的形體。

此時,金剛密跡百餘名御劍境弟子跟著火公遠遠趕來。他們也看見了島西海面上兩個耀眼的人形。火公知道,生死立見只在這一霎間,飛劍加至極速,向前方電射。數百雙眼睛都看著千魔使與神武境修真者的這一次對決。

對決的兩人都已將戰意貫注於人形之中,魔煞天首先啟動,雙拳成抓,帶著冰冷灰焰,合身向龍角甲士撲來。它下面的海水雖未被凍住,打到半空中的浪花卻被凝成冰塊,紛紛墜入海中。

九嬰的龍角甲士一經凝成,便也發出,狂怒之下,竟後發先至,攜著怒吼龍吟,執刀向魔煞天劈去。

兩條人形撞在一起,光芒刺目,聲動全島。所有密跡弟子都感覺到了腳下的顫動。房燭離二人最近,頭髮和衣角被氣波猛地推向後面。

第二卷密跡

第十六章香消葉落'下'

巨響過後,光芒漸息,眾人凝目再看,魔煞天的灰色人形已不見,只看見龍角甲士仍在一刀刀橫斬豎劈。只有房燭看得真切,鐵冰河已在剛才的一閤中重傷,九嬰的神武一怒仍然不散,而是一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