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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再是驚駭也不如霍傳星的反應劇烈,霍傳星臉上頓失血色,張了張嘴,嘶啞著聲音說了一句:“這不可能……”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護宗大陣遲遲未能開啟他已意識到不妙,只是沒想到竟會從季有云嘴裡聽到師弟的噩耗。
師弟剛剛結嬰,當真遭遇不測了麼?
一時間霍傳星恨不得將眼前這兩個賊人剝皮剔骨,他想就此拼了,可玉碎也是需要勇氣的,他從來就不是個剛烈的人,拼命的念頭只是一轉便冷靜下來,打探道:“閆師弟怎麼死的,他的屍體現在何處?”
季有云冷笑道:“他的屍體自然是被同伴毀掉了。霍峰主果真什麼也不知道麼?”他往霍傳星身前走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證明清白也很簡單,叫季某施以法術,看一下就是。”
霍傳星臉色微變,季有云的秘術他曾領教過,今日若要留得命在,不管想什麼辦法,絕不能叫他把手放到自己頭頂上來。
便在此時,洞府外邊一個聲音響起:“穆宗主可在?閆長青求見。”
☆、第二百六十六章 季先生,你是在同本宗主開玩笑麼?
“穆宗主可在?閆長青求見。”
隨著這聲音響起,洞府裡驀然一靜。
一時不管修為高下,所有人下意識都是一個舉動:放出神識,搶先看看外邊這自稱閆長青的是不是真人。
停了一停,霍傳星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激動的聲音都有些發抖,道:“宗主,閆師弟在喊你。”
“啊?哦!”穆逢山好似突然自夢中驚醒,他詫異地望了一眼季有云,一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叫他進來!”戴明池沉聲道。
是不是他人易容假扮的閆長青,他一眼便認得出來,人是閆長青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自然是季有云,戴明池臉色陰得幾乎能擰出水來,望向季有云:“季先生,你是在同本宗主開玩笑麼?”
季有云狠狠吃了一驚,見到閆長青最意外的就是他了,以致他一時連應付戴明池的詰問都沒能顧上。
法術不會出錯,可閆長青好端端的就站在洞府外邊,季有云挖空心思想不出究竟,只想找人問問這閆長青莫不是還有個結了嬰的孿生兄弟?
穆逢山可不是開口召喚,他直接出去把閆長青領了進來,霍傳星也得以滿心激動地跟著走了一遭。
他這些微失態落到諸人眼中到不足以惹人懷疑,實是任誰聽到一個季有云宣佈已死的人活蹦亂跳現身,都會急著去親眼確定一下,更何況這還是與他有著莫大關係的同門師弟。
閆長青穿了一件普通的道袍,面色如常,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靜靜站在洞府門口,氣勢端凝,如一杆筆直的長槍。
穆逢山心中微動,結了嬰之後的閆長青鋒芒不似從前那樣外露,似乎在修為上有了很大感悟,難道說他都到這般年紀了。還有機緣更上一層樓?
那也要先過了眼前季有云這一關再說。
穆逢山難得露出笑模樣,關心道:“長青來得正好,你沒事吧?”
閆長青一改往日冷淡,微微彎了下腰以示尊重:“多謝宗主關心。”又向霍傳星施禮:“師兄,你果然同宗主在一起。”
霍傳星還未緩過勁兒來,他惦著先前大夥兒商定那行動不知結果如何,卻不敢表露出來,道:“你不是正閉關麼,怎麼突然來了這裡?”
閆長青一哂,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冷笑:“有人不想叫我安安穩穩鞏固境界。甚至不容我活著走出堆雪崖。我僥倖逃了出來。向宗主和師兄求救來了。”
穆逢山知道戴明池在洞府裡面聽得清清楚楚,苦笑了一下,道:“進去說吧。”帶著師兄弟二人回到了洞府中。
一時不管戴明池還是季有云,都把眼睛盯在最後進來的閆長青身上。
閆長青進門先注意到元必簡恐怖的死狀。眸光微閃,目露愕然,看得出他對元必簡的死很是驚訝,再跟著見到一旁站著的戴、季二人,腳下滯了滯,臉上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戴明池先道:“你來得正好,之前我們大家正說到你,季先生懷疑我宗元長老的死與你有關,你可有什麼說的?”
這話說得頗重。語氣也不善,聽得穆逢山和霍傳星心裡都沉了沉。
只有季有云自這話中聽出了別的意味,閆長青的出現令戴明池開始懷疑他之前說的每一句話,而到了戴明池這等地位,已經懶得再遮掩自己的真實想法。不見先前還叫一聲“有云”,自從閆長青活著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