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頗有氣勢。
小瀛洲諸人望見這一幕,感受各不相同。
宋回“咦”了一聲,出聲提醒:“師父,跟她在一起那小子沒在。”
奚旭則嘆道:“若非知道她便是仇嬌,離遠看上去真是一點兒也不像。”
宗寄春回徒弟道:“走吧,她肯和咱們做這交易就好,別的人不用多管。”
奚旭跑了一趟躚雲宗,將東西拿回來之後便同各位長老通了氣,那朵半殘的“仙曇花”能儲存下來可謂是史無前例,會不會還有藥效,能達到什麼程度從來沒有人知道。
奚旭悄悄問過紫慧,紫慧對這朵花很是好奇,但卻也不能給出什麼確切的意見。
奚旭和宗寄春雖然沒有明說,卻都覺著坑一下臭名遠揚的“妙爐鼎”沒什麼大不了的,若不是偏巧遇上“七線冰蟲”這回事,換一個場合遇見仇嬌,大有可能隨手就除害了,今天打算交易完了放她走,已是看在她這些日子深居簡出與傳說中判若兩人的份上。
可此時離遠一見,兩人都覺有些異樣。
島上靜立的仇嬌也感覺到了這一行六人,她慢慢伸手將帷帽摘下,仰起蒼白的臉,注視著諸人越來越近,目光平靜,直到六人降落在雪地上。
大約是因為初次見面,她的眼光在紫慧和他的兩個弟子身上多停留了一陣。
奚旭介紹道:“這位是明川宗的紫慧大師,你應該聽說過。我們請他前來,是因為他對‘七線冰蟲’有所瞭解,一會兒交易的時候紫慧大師會幫我們辨別真偽,省卻麻煩。”
仇嬌合了一下雙眼,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隨你們。”
她這邊只有一人,對面卻是六個,其中還有兩位元嬰,兩廂一站顯得她特別人單勢孤,但仇嬌顯是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並不把這個放在心上。
她向奚旭道:“奚長老,既然人都到了,那咱們便開始吧。”
奚旭道:“好。”他取出一個小罈子,抱在懷裡,“‘仙曇花’在此,你的‘七線冰蟲’呢?”
仇嬌終於露出了關切之色,問道:“為什麼要放在罈子裡?我要親眼確定了才會喚出‘七線冰蟲’。”
奚旭解釋道:“‘仙曇花’一旦脫離罈子裡的法陣便會枯萎,你要親眼看,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可以將神識伸到罈子裡來查探一下。”
這話奚旭說得極有底氣,此番他去躚雲宗求花,事情辦的極為順利,剛好管儀白有事求到小瀛洲頭上,奚旭把管儀白悄悄帶來小瀛洲介紹盲師叔和他認識,順便求兩人出手,將放置仙曇花的法陣做了極大的改動。
一個極為高明的法陣暫時令“仙曇花”凋殘的部分恢復了生機,這朵“仙曇花”放在罈子裡看,只要不是對法陣有著極高造詣,就是大羅金仙來也看不出任何的問題。
仇嬌毫不遲疑,當下便將神識伸進罈子裡檢視了一番。
查探完了仇嬌的神情緩和了許多,她道:“既然沒有問題,那麻煩奚長老將‘仙曇花’交給這人,由他來和我交易,其他人暫且退後,離開這個島。”她手指所向,正是跟隨著紫慧大師而來的那姓計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修為只有築基初期,見諸人隨著仇嬌所指齊齊向他望來,不由面現侷促。
大家都知道仇嬌為什麼點了這人,奚旭道:“這可不行,計賢侄不是我們小瀛洲的人,不能由他來代替我們小瀛洲同你交易。”
宗寄春亦道:“你這完全是杞人憂天,我們要真想對付你,還用得著這麼大費周折,你要實在是不放心,宋回!”
一旁宋回連忙躬身應道:“師父!”
宗寄春吩咐:“你去和她交易。”
他轉向仇嬌:“我這徒弟修為不過金丹後期,與你差不多,經由他手,你總該放心了吧。”
仇嬌也知道小瀛洲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外人手中,她只所以要來這麼一下,是為防著交易完成的瞬間對方兩個元嬰悍然動手,想將他們支得遠些,如今宗寄春如此決定,她也算目的達到,至於宋回,她根本未放在眼中,當下讓步道:“行,叫他留下,你們退後。”
奚旭將放“仙曇花”的罈子交到宋回手中,道:“我們離開可以,紫慧大師需得留下做個見證。現在你那‘七線冰蟲’也該拿出來給我們一睹真容了吧。”
明川宗紫慧修為是金丹圓滿,仇嬌望了那大和尚一眼,沒有反對,自身上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來。
她伸出食指慢慢將盒蓋推開些許,氤氳霧氣自縫隙汩汩地向外冒,眾人站得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