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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子難熬。”

☆、第九十一章 故事會

這個自稱“以武入道”的犯人性格惡劣,脾氣古怪。

同樣的一個請求,旁人提出來他冷嘲熱諷地打發掉,可由紅箋這“美人兒”一說,他沒怎麼猶豫便同意了。

因為紅箋和那老頭在武學上都是徹頭徹尾的門外漢,教“千里傳音”很是費了那人一番口舌。那人從何為丹田講起,先教兩人怎麼產生氣感,怎麼執行內功,最後才是施展“千里傳音”的口訣。

這和修真的法門全無相同,紅箋和那老頭都覺著很是新奇。但這期間兩人的待遇可謂天地之差,顯而易見若只是那老頭一人,這位武學高手是絕沒有耐心和興致教他的。

叫那人說中,紅箋築基後的身體做這點小的嘗試果然是輕而易舉,不過兩天時間她丹田內就產生了不弱的氣感,到第五天,她已學會了“千里傳音”。

這中間看守來送過兩回飯,離著很遠她就聽到了聲音,而那男人更是早早收聲,待看守走遠,才又口齒輕薄地同紅箋套近乎。

“美人兒,你看咱們都這麼熟了,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這多尷尬呀。”

紅箋這幾天也摸透了這人的脾氣,不理會他喋喋詢問,徑自問道:“你呢,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被關到這裡?”

那男人大約是想到先叫紅箋知道他也不錯,便痛快地回答:“小弟名叫盧雁長,年紀尚不滿百,曾經拜過一個師父,是名門大宗仙霞洞的,仙霞洞你聽說過吧?在仙霞洞的時候我就是太挑了,那麼多漂亮的小姑娘,到頭來也沒正正經經結個道侶。”

“盧……雁長。”這三個字在紅箋心頭回旋了一下。不知為何,腦海間出現的就是大雁的“雁”,情長的“長”,她想道:“到是一個好名字。沒想到還是仙霞洞的,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

“嘿嘿,哈哈!”紅箋的猜想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笑聲打斷,這聲音極是陌生,透著老氣橫秋,“不知敬老的輕浮小子,什麼‘千里傳音’。說穿了也不值一提,老夫這就會了,你待如何?”

“不如何!”盧雁長立刻反唇相譏。“你個不要臉皮的糟老頭子,美人兒反正不會搭理你,你會不會的也都是和我說話,不知道有什麼好高興的?”

學人武功,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紅箋默不作聲,那老頭兒大約自己想想也覺著無趣,就此偃旗息鼓。

盧雁長勝了一局,卻“哎呀”叫了一聲,道:“老頭兒,你那天說你牢號是多少來著?”

那老頭兒懶洋洋回答:“你什麼記性。我不是告訴過你朱雀十嗎?”

盧雁長沒理會他的挖苦,向紅箋道:“美人兒,你呢?”

紅箋回答:“朱雀十三。”頓了一頓。又補充道:“我姓方。”這兩句話她都是試著以“千里傳音”送了出去。

盧雁長對待紅箋這大牢裡難得出現的姑娘表現得異常善解人意,立時便叫了聲“方姑娘”,跟著他便口氣一變,跳著腳罵:“朱雀十二里住著哪個死人?偷學了大爺的武功,不會吱一聲麼?奶奶的。打發要飯的還能賺聲好呢。”

紅箋頓時就明白了,敢情這位盧雁長是關在排序十一的牢房裡。好幾天了,他唾沫不知浪費了多少,直到此時才發現就在他邊上還有一位一直在悶聲發大財。

不過關得久了,還有人能經得起如此誘惑嗎?紅箋不禁懷疑朱雀十二其實是一間空牢房。

“滾!”

這聲呵斥像半空打了個炸雷,將紅箋嚇了一跳。不獨是紅箋,大牢裡為之一靜,盧雁長那邊一時也沒了聲響。

實在是……怎麼說,這人果然學會了“千里傳音”,只是他這“千里傳音”氣勢驚人,一個“滾”字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他與紅箋分明是同時學起,能如此,顯是這人的修為要遠遠高過紅箋,只不知是金丹大圓滿還是已經結嬰。

說起來管他金丹還是元嬰,關進煉魔大牢便和廢人沒什麼兩樣,不過麻煩的是這人也學會了“千里傳音”,底氣還這麼充足,對罵起來無疑是自己找不痛快。

盧雁長如此一想便洩氣消火,暗無天日的日子已經難熬,不找點陪姑娘聊天這樣有意義的事情做,非要去和混人罵街,不是傻麼?

“朱雀十號”房裡的老頭兒見姓盧的這般欺軟怕硬,陰陽怪氣挖苦了幾句,兩人吵吵鬧鬧地大半天就過去了。

那老頭兒自道姓胡,出身來歷卻是諱莫如深。

有人說話,日子果然易過了很多。

這一天盧雁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