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笑了。一把將秀髮甩到腦後,譏誚地道:“我竟想錯了,原來不是盧師兄你收服了這魔修,而是你被人家降服住了。那還有什麼好說,要討好新歡,自然要將我這舊愛棄之如敝屣,有什麼髒水儘管潑過來好了。”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便引起了盧雁長很大的反應。
“什麼舊愛。你個蛇蠍婦人,風騷娘們,我盧雁長眼睛又沒瞎,怎麼會受你勾引?別大白天發夢了。”
偏這時候看了半天熱鬧的井小芸插嘴道:“盧雁長你怎麼知道凡人中的女妓是什麼模樣,你見過嗎?”
盧雁長登時額上冒汗,他已經不敢去看紅箋的臉色了,裝作沒聽到井小芸的問話,口氣惡劣地喝問聞雪婧:“廢話少說。爺今天就是來報仇的,交出‘仙霓霞光’,叫你死得痛快些!”
聞雪婧一掃先前嫵媚模樣。神情凜然,口氣微嘲:“原來是為了‘仙霓霞光’,怎的不早說?那件法器在我丈夫手中,你們放開我,我傳個信給他,叫他送過來就是。”
這個時候誰要是相信她那才是傻子。
井小芸突道:“我挺討厭她的。你倆要是不反對,給她搜搜魂得了。”
屋內登時一靜,聞雪婧沒想到這不過到她腰高的小姑娘突然說出這麼陰狠的一句話來,而盧雁長亦是心裡一跳,先前井小芸提過搜魂,他沒當回事,誰想看這樣子竟似要來真的。
神魂是修真之人最強大也是最脆弱的根本,雖然道修中都傳魔修有“搜魂”的手段,可到了盧雁長、紅箋這種層次,便會明白即使在魔修當中,“搜魂”也不是人人會使,雖然不像道修的“大難經”那麼珍貴,可那也是一門魔功秘法,是有傳承的。
沒想到井小芸會使。
井小芸說完又有些猶豫,似是才想起來,同盧雁長道:“只是搜完魂她人也就廢了,變成傻子,再也不能像個女妓一樣撩頭髮給你看了。不過叫她脫衣服露個胳膊大腿什麼的,肯定會很聽話。”
聞雪婧瞪大了眼睛,終於露出驚慌之色。她這時候才看出來井小芸不對勁兒。
盧雁長揉了揉鼻子,井小芸這番話說得毫無顧忌,若是不當著紅箋的面,他定然哈哈一笑欣然應好。可他這時候表現得太熱切,又怕紅箋誤會他想看這該死的娘們脫衣服露肉。
紅箋沒有理會盧雁長,她站起身,向井小芸道:“師姑你看住她就行,搜魂我來。”
井小芸聞言疑惑地問:“你會嗎?”
紅箋淡淡地笑了笑,望向聞雪婧的目光卻有一種刀鋒般的寒意。
“使得半生不熟,不是更能叫她清醒著多嚐嚐被搜魂的滋味?師姑出手太快,反到便宜她了,我就是要叫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偏又管不住自己,咱們慢慢地玩才更有趣。”
盧雁長只當紅箋難得有興致開口嚇唬聞雪婧,連忙配合著讚道:“妹子說得真是太對了。”
聞雪婧這才知道眼前的古怪女童和鄉下村姑都是魔修不說,還是同門師姑侄,這哪裡是什麼女童,分明是個長不高的妖怪,自己堂堂一個金丹高手被全面壓制反抗不得,她本以為是盧雁長搗的鬼,若是這老妖婆的話,天知道她修為達到何種境界,這姑侄兩個如此狠毒,落到她們手裡哪還有自己的活路?
怎麼辦?軟語相求?說謊先穩住對方?利誘?威脅?對手是兩個女人,聞雪婧驀然發現好像什麼招數都不管用。
紅箋不容她多想,已經走到了聞雪婧的身前,抬起一隻手,慢慢放在了她的頭頂上。
兩人一經接觸,聞雪婧身上便是一抖,她拼命向後仰著頭躲避紅箋的手,厲聲尖叫:“你可想清楚了,我仙霞洞是名門大宗,你膽敢搜魂,洞主和長老們絕不會放過你們。”
紅箋對上聞雪婧怨毒的目光微微一哂,對方這模樣在她看來有些好笑,聞雪婧是金丹初期,可不知為何紅箋心中卻有一種篤定,她的“大難經”必定可以滲透對方的神魂,這個女人再是把自己偽裝得花團錦簇,在她的手中也將被剝得一乾二淨,*裸露出本來面目。
“我將居高臨下,主宰她的生死,控制她的喜怒哀樂。”
水真元自紅箋的掌心湧出,經由聞雪婧的頭頂進入到她的腦袋裡。
聞雪婧的神魂被井小芸死死壓制在識海里,龜縮著動也不敢動,一見紅箋的真元殺上門來,立時張牙舞爪撲了上去,神魂拱衛的金丹一時光芒大盛。
但紅箋的真元卻似根本未將這金丹修士的神魂看在眼中,二者轟然相遇,水真元忽如水銀瀉地,化作千絲萬縷神炁融入到聞雪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