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已經知道武功是怎麼回事,但盧雁長不借助法術,全憑身體強悍的力量便能做到這樣,還是叫她大開眼界。
盧雁長這一下消耗卻是不小,聲音裡透著微喘:“這是‘八步趕蟾’,喜歡我回頭教你。好了,你做好準備。”
紅箋連忙變換方向,盧雁長身前一左一右正衝上去兩隻魔物,他抽身後退,連退邊施法,口裡喊道:“一!”
紅箋閃開了纏過來的藤蔓,真元流轉,水靈根的親水性使得海水輕柔地推動著她,宛如美人魚一般地輕盈自如,她比這水生的魔物更適應水。
盧雁長要不是處於險境真想停下來好生欣賞一下,他喊“二”的時候紅箋已迎面向著他而來,貼著他身前與魔物錯身而過。
她讓開了,三隻魔物連成一線,天賜良機!
盧雁長沒有猶豫,他連“三”都沒喊,慧心一劍已經出手,紅箋無需回頭,她的神識已經“目睹”了三隻魔物被這一劍斬成齏粉的過程。
盧雁長鬆了口氣,沒有出現意外,比他想象的好多了,接下來那黑球只剩三隻,便沒有紅箋他也差不多能夠應付。
果然這一次更為輕鬆,兩人如法炮製,紅箋有了經驗,走位更是精準,盧雁長最後一擊出手,海里恢復了平靜。
一個是真元已經近乎耗盡,只靠著內功支撐,一個經過這一番折騰消耗也很大,兩個人顧不得再多說話,急急向著上方浮去。
雖然已經是盡力地避開了戰場,血的腥氣還是順著水漂過來。
好在這一次沒有再遇到意外。這也是盧雁長本身是個不受重視的小角色,加上運氣不錯,才能夠一直堅持著活下來,直到遇上紅箋。
距離海面還有百餘丈遠眼睛便能夠看到光亮,海面之上冰川如蒼茫的山脈,到處白茫茫的,襯得海水更加蔚藍。再往上是青天白雲,一輪蒼白的太陽高懸天際。
盧雁長加快速度,猛然將頭探出水面,他深深呼吸,便要仰天長嘯。紅箋也自水下鑽出來,阻止他道:“快停下!”
盧雁長張大著嘴巴停在了那裡,他扭頭望向紅箋,神情頗為滑稽。
紅箋提醒他道:“別得意忘形把狼招來。”
盧雁長只得閉上了嘴,他不滿地道:“方妹子,我關了好多好多年,如今終於逃出來了,就不能叫我開心一下嗎?”
紅箋心想,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
她真元無幾,只得先用手將溼衣裳擰了水,在煉魔大牢的二十年她沒有剪過頭髮,此時出水上岸也覺著有些累贅,胡亂擰了個長長的辮子,扯了塊布條繫住,邊走邊道:“不要大意,先去找到靈氣恢復了真元再說。”
盧雁長看了看紅箋的臉色,樂顛顛地跟在了她身後。
“方妹子,你有什麼打算?”
紅箋心中盤算了一下,需要做的事情千頭萬緒,季有風死了,活下來的自己必會成為季有云的首要目標,要躲開季有云的追捕,趕緊將境界穩固,然後好好鑽研一下“大難經”,二十年過去,丹崖宗不知變成了什麼樣子,陳載之應該早就離開了中州,還有弟弟方崢,他會安全到達躚雲宗找到江焰嗎?各大宗門又有了哪些變化?
盧雁長不聞紅箋回答,他側頭見紅箋冷著臉眉頭深鎖,突然覺著再次遇到這位方姑娘同很多年以前他一廂情願認識的小妹子有了很大不同,若是換個場合,方姑娘不主動招呼他,只怕他很難將對方認出來。
聲音依舊,人也還是像原來一樣話不多,可她身上那股甘甜的味道不見了。
盧雁長在美人兒身邊的時候感覺向來很敏銳,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因。
那些死老頭子怎麼會放過這個花朵一樣的小姑娘。肯定是她被挪去玄武牢之後心身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盧雁長覺著自己高興不起來了,就像愛花的人總是千方百計不辭辛苦地想叫花兒開得更鮮豔更長久,盧雁長覺著自己有義務叫這位方姑娘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重新快活起來。
可看這姑娘好像不怎麼想繼續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模樣,盧雁長想了想,問紅箋道:“方姑娘,你還記得那赫連嗎?”
紅箋點了點頭,她自然記得,不但記得,印象還很深刻。
盧雁長察言觀色,繼續道:“他被天魔宗的人抓去了,你此番救了我,已經相當於造了七級浮屠,不如咱倆聯個手,再造它七級,你看如何?”
ps:
剛看論壇,才知道生活似夢的賬號被盜了,想起她說正在參賽的書評寫了很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