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呼吸,悄聲感慨道:“真正的仙家洞府也不過如此吧,你這位管師伯好會享受。”
仙園深處傳來一聲笑,一個蒼老的聲音道:“說是來孝敬師伯,還帶了外人。真當師伯那麼好騙,江小子,老實交待,到底有什麼事?”
江焰聞聲快步帶著紅箋找了過去,卻見一大叢花樹底下襬放著一張石桌、一把躺椅,師伯管儀白正躺在椅子上,手持酒壺,眯著眼睛一邊喝酒一邊賞花,神態非常悠閒。
江焰湊過去隨便行了個禮,將從散修手裡拿來的酒放到了石桌上,彎著腰笑道:“師伯說這話可真是冤枉了好人。我師父這兩天不是派了我去山門外邊對付那些散修嗎,有這機會,正好叫他們把好酒都交上來,這酒都是他們大老遠帶過來的,師伯看看?”
管儀白鼻子嗅了嗅,道:“中州的‘嘻公酒’,嗯,師伯確實有很多年沒有喝到了。”他抬起眼皮看了看江焰,嗤笑道:“混小子,你要真有那麼孝順,這會兒就該滾了。還等著師伯誇獎呢?”
江焰腆著臉笑道:“師伯,哪瓶是‘嘻公酒’?我先給您斟上。這仙園我一共沒進來幾趟,今天剛好遇上位朋友,就將她一起帶了來,不是說有株仙曇花嗎?在哪裡,叫我們開開眼唄。”
管儀白抬手往遠處一指:“在那邊。”
江焰本是隨口一問,此時隨著管儀白手指方向望去,不禁一下子便被那一株數丈高的仙曇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中空劍
就在管儀白所指方向有一個生機盎然的木系法陣,法陣裡面是一株三四丈高的綠色植物,也許是法陣的作用,如此高大的灌木枝繁葉茂,長得遮天蔽日。上面零星點綴著幾個足有小臂長的白色花苞。
江焰仰臉看著,實不能想像等花苞開放之時,那花得有多大。
紅箋也在看,她已經數出了花苞的個數:“共有九朵。”
管儀白嘆道:“花開只有霎那,卻會吸取大量的靈氣。我怕它到時將整個仙園的靈氣全部奪走,給它設了這個法陣。也不知到時能開幾朵。”
江焰問道:“它什麼時候會開?”
管儀白道:“誰知道。也許三五天,也許十天半個月。沒見師伯不敢輕離,日夜守著它麼?”
三人賞了一陣花,江焰不說明來意,管儀白也不再開口詢問,由著兩個年輕人東拉西扯。
其實江焰到不是有意如此,這些年因為受戴明池等人的影響,道修大陸修煉的氛圍越來越急功近利,各大宗門之中像管儀白這樣潛心研究靈草的人也越來越少,江焰本是金靈根,以前沒怎麼留意仙園裡的奇花異草,新奇之下再聽管儀白如此一說,到是真產生了興趣。
紅箋好奇地問:“前輩,仙曇花的花期這麼短,難道摘下來就不會凋謝枯萎了麼?”
管儀白藉著月色望了她一眼,說道:“自然不行,貿然摘取只會毀掉仙曇花。看到這些罈子了嗎?”
紅箋和江焰循他所指望去,果見在石桌旁的地上還擺著一溜九個黑色的罈子,正對應花苞的數量,紅箋登時明白這罈子大約是管儀白準備了要盛放仙曇花的。
不知這些罈子有什麼特異之處。能叫仙曇花保持住原樣不敗?
她正想著,卻聽管儀白道:“這罈子沒什麼,關鍵是裡面刻劃的法陣,有了這法陣,捉一隻活的螞蟻丟進罈子,一會兒就憋死了,但它的屍體在裡面再過一萬年,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江焰和紅箋圍了過去,一齊將手放在罈子裡感覺了一番,口裡嘖嘖稱奇。
江焰佩服道:“師伯於法陣上的造詣。不但在咱們躚雲宗無人能比。就算放到整個道修大陸那也是數得著的。”
管儀白不以為意笑了笑。將杯中酒一口一口喝下肚去,又咂巴著嘴回味了一下,才道:“法陣的威力早已被人利用起來。並且發揚光大,你們不知道嗎,符圖宗的那些符籙,實際上都是法陣。”
江焰還未同符圖宗門人真正交過手,紅箋卻是見過他們打出符籙的情形,仔細一想確實如此,一個個法陣不知被誰預先刻畫在符籙上,符圖宗的門人只需學會如何將其發動,並不用知道那法陣到底是怎麼回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而符圖宗最厲害的符籙。眼下據紅箋所知便是一種能幫助金靈根元嬰使出“心劍”的符,她問管儀白:“前輩,若是提前知道那些符籙上刻的是什麼法陣,有辦法破解麼?”
管儀白閉著眼睛,手摸鬍鬚,神情似醉非醉,說道:“這個要有機會拿到他們的符籙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