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化神便可破開天幕的秘密,不可能是季有云發現的,若是季家人早便知道,那商傾醉,甚至這個不露面的神秘人也都應該知道。說不定還是商傾醉說出去的,畢竟天幕因他而降,其中有什麼秘訣他應該最為清楚,那時候可不像現在,不說化神滿地走,要湊齊三個還是輕而易舉的,商傾醉為什麼沒有過去天幕那邊,把《大難經》再給季家搶回來呢?”
雖然懷著滿心的疑惑不解,紅箋還是要再刺激一下那人:“他敢的,這一隻元嬰圓滿妖獸碰巧被我倆殺了,可他肯定還會繼續養,有季家傳下的許多寶貝供他煉丹,他又拿元嬰修士去喂那妖獸,養出一隻化神來估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話音未落,紅箋只覺識海內突然傳來那人的一聲尖叫,這尖叫震得紅箋兩耳“嗡嗡”,頭暈目眩,看身邊石清響的反應,顯然他也未能倖免。不容紅箋多想,二人周遭那古怪的氣流突然流動起來,紅箋這才意識到不是她眼前暈眩,而是周圍的空間正在發生變異。
這變異不知是好是壞,紅箋喝了聲“去”!下一刻兩人已經進入到“陰陽蠱花鏡”裡,外邊氣流如海浪一樣翻湧。
這是那人口中的“太虛元氣”,紅箋可是領教過,那東西無比堅硬,而且自我修復能力極強,正因知道厲害,被它關在裡面這麼多天,紅箋全無對策可施,幾乎要認命了。
此時這“太虛元氣”看上去卻像一大團一大團的棉花,特別得鬆軟,無形的力量將它們向著四周擠壓,中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那人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這是怎麼了?”石清響看著這黑洞,面露警惕。
“怕什麼,你們兩個還不趕緊進來說話!”那人在洞底喝道。
不知為何,天幕告急觸動了那人,他沒有放紅箋和石清響離開,卻以強*力開啟了通道,叫他們下去相見。
紅箋沒有猶豫,驅使“陰陽蠱花鏡”直落洞底。
通道不長,“陰陽蠱花鏡”幾乎是一穿而過,紅箋和石清響眼前終於不再一團漆黑,“太虛元氣”這一邊別有洞天,七彩的光打在這洞府四壁,看上去頗有些虛幻。
這洞府里布置得十分精緻溫馨,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唯獨沒有發現主人在哪裡。
那個和他們一直說話的人呢?
紅箋的目光落到了前面靠著牆擺放的一具人像上。
那人像不知是什麼材料所制,惟妙惟肖,充滿了靈氣。
☆、第三百五十八章 劫殺百相
人像是個女人,還是個十分美貌的女人。
黑色長髮,火紅長衣,姿容豔麗,衣著誇張,長得既美,又神采飛揚,即使是紅箋,也不由恍了一下神,頗有拔不出眼睛之感。
可她再美也不是真人,兩人自“陰陽蠱花鏡”裡出來,石清響看了兩眼人像,便在洞府裡東張西望,奇怪地道:“咦,人呢?”
那神秘人傳音道:“我沒心思和你倆開玩笑,這裡。”話音未落,人像動了動,她本來是以一個十分隨意的姿勢坐著,這會兒一動,就變成衝著二人轉過身,後背完全靠在了牆上。
那四幅惹事的畫隨之飄散開來。
“你,你這是……”石清響嚇了一跳。
若他二人不是修士,大約上來就會將這人像當成此間主人,不以神識,很難辨別眼前這具會動的軀殼竟然是假的。
那人心緒十分不佳,冷冷地道:“看什麼看?簡直是要蠢死了,我的肉身又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幾千年,商傾醉都死了,紅箋確實疑惑過這個問題,但她也未想到竟是這麼一副情景。
“前輩你肉身已死,只剩神魂?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紅箋已經想到了諸如器靈、魔修這些詞,她下意識便猜測這人先前教給石清響的正是她自己所修的功法,當年她的修為無疑是很高的,估計至少也是化神中期,很有可能到最後像她說的那樣墜入了魔道。
“你別管我是怎麼做到的,我只問你,你剛才所說是不是真的?”那人像連問話都透著一絲焦急。
“天幕?自然真的。”
“好吧,我且相信你倆。那混賬要養成一隻化神,我估計著至少也需要花二三十年的時間,你們與他有著深仇大恨,到時候肯定會拼命阻止他是吧?”
這個沒什麼好猶豫。紅箋道:“前輩說的是,雖然我們不是他對手,也不知該如何阻止,卻絕不會叫他輕輕鬆鬆便如願以償。”
“一定要阻止他。還有二十年,我叫你們進來,正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