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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男人的身體太白,總是會被認為是白斬雞,蒼白並病態,只是那一刻,這片病態的白,卻差點折傷了張硯硯的眼。

原來……

這就是她心念多年的愛情。

母親總說,羅旋是個好孩子,從小看著他長大,對他最是瞭解了,他和張硯硯那個不負責的老爹不一樣。

不一樣?張硯硯想冷笑出聲,但是最後滑落在嘴邊的卻是冰冷的淚水。

怎麼可能不一樣。

一樣啊,男人啊,都是一樣啊,當背叛已經成為了習慣,那就不再是背叛,那是男人的一種共性。

張硯硯往前面走去,她走的很快,腳下的動作就號線她飛濺的眼淚一般,快速,急切。

她往前衝著,直到……

身體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誰?”張硯硯脾氣很糟糕,尤其在這個時候,她哭得很悽慘,眼淚鼻涕都混在一起。

她怒目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出現的男人,真是討厭,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還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幹什麼。

“你來幹什麼?是看我的笑話麼?”張硯硯問沉烈。她是一隻帶刺的刺蝟,受了傷,總是習慣的傷人。

沉烈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哭泣的張硯硯好半晌才是答話。

“髒……”他拿著一方淨白的手帕遞給張硯硯。

那手帕多麼乾淨啊,隱隱還帶著茉莉的清香。張硯硯幾乎是憤怒的奪了過來,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

“你到底想怎麼樣?沉烈……你怎麼像冤魂一樣,纏著我……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張硯硯淚眼婆娑,她看著面前的沉烈,眼神中充滿了傷心,還有絕望。

是的,人犯了錯誤,第一時間總是想到找別人的錯誤,第二反應,才是聯想到自己的不對。

張硯硯在這個時候驚覺到,好像從和沉烈發生了不正當的關係後,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一團糟。

是的,一團糟。

張硯硯落下淚來。

她纖細的手兒伏在沉烈的胸前,她低垂著頭,大哭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一時之間,愛情和友情雙雙背叛,這到底是為什麼?

張硯硯苦思冥想,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難道——

她的腦海中閃過電光石火。

難道因為她的一夜錯,就步步錯,全部都錯了麼?

難道,一點申訴和挽留的機會都不給她嗎?

張硯硯痛哭流涕,身前的沉烈一直沒有動作。

他的手立在兩側,他冷眼看著胸前抓著他的襯衣哭的傷心的女人,掩在鏡片下的濃黑眸子飛快的閃過一絲暗光,但是很快的被隱藏不見。

他只是冷眼旁觀——

她的傷心,她的痛苦,還有她的絕望。

“那個男人。”良久,當胸前的哭聲變成抽泣,沉烈開口了。

他的聲線醇厚,帶著磁性,張硯硯想,這樣的聲音不去當主播,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就是這麼好聽令人著迷的聲音,這個時候卻冰冷的訴說了一個所謂的真相。

“沉魚喜歡。”

沉烈的斷句太厲害,張硯硯愣了好半晌,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小巧的臉上還掛著淚水,這個時候不知所以的抬起頭,對上男人隱在鏡片下面漆黑的眸子。

她張口結舌,聲音顫抖。

“你……你說什麼?”到底,到底在說什麼?

沉烈的嘴角一動,張硯硯清晰的發現他勾了一個輕微的弧度。小小的,但是也是邪氣的。

“沉魚喜歡那個男人。”

男人淡淡的,用他的好聽的著迷的聲音,冷漠的無情的甩下這麼一個大炸彈。

嘭——

所以的東西在張硯硯的腦海中爆炸。

沒有煙,沒有火,但是張硯硯卻感覺到了血肉分離的痛楚。

痛……實在是太痛了。

她撫著自己的心臟,心思回到了第一次見到沉魚的時候。

那是大學才開始的時候,她和羅旋從另外一個偏遠的城市一路攜手過來,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學校還要嚴格的進出入制度,羅旋只能把她送到門口,兩人依依惜別。

在學校的路口等待大巴車的時候,周圍停駐了很多的小情侶車。

和他倆一樣,他們都依依惜別,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還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