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這與我無關,你去問問西蒙。”
亨利對西蒙顯然比較忌憚,訥訥道:“那還是算了吧。”
李爾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家族裡家族外的人都怕老頭子不怕西蒙,但介於兩者之間——比如亨利這種受過老頭子恩惠卻非家族中的人,多半不怕老頭子反而極為敬重老頭子,唯獨怕西蒙。
對此亨利的說法是裡外有老頭子在維持,西蒙沒有用武之地,便把多餘的精力用到中間地帶。
兩人閒聊一陣,各自回去了。
當在公寓門口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李爾愣了愣。前段時間和他冷戰以致於近月沒見過的女人,此時正百無聊賴地靠在門上。她的長髮懶懶散下,猶如金色的波浪,身穿休閒的襯衣牛仔褲,勾勒出妙曼的身體曲線。一見到李爾,她下意識地向前跨出右腿,尚未觸地,哼了一聲,又收回了腳,像個鬧彆扭的孩子一樣側頭不理李爾。
李爾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輕鬆,走了過去,輕聲道:“最近很忙?”
“忙。”女人從鼻腔噴出一個字。
嘿,還在鬧彆扭呢,跟她說英語,她卻偏偏以中國話回答。李爾微微歪頭,似笑非笑地瞧著她。在他的注視下,女人越來越不自在,想表現得強硬些,卻心裡惴惴的不敢看他。於是,腦袋不自覺地垂下,臉蛋漸漸浮上一層薄紅。
“看夠了沒有?”好久,她惱羞成怒,抬頭惡狠狠地瞪著李爾。
“嗯,看夠了。”李爾煞有其事地點頭,開啟房門,“那我進去了?再見。”
“再見……”女人不由自主地接過話,隨即反應過來,嗔怒道,“你給我等等!”話剛落下,門那邊傳來再也抑制不住的大笑聲。她終於怒了,踢開門撲倒李爾,舉起拳頭在他胸膛好一陣猛砸。
只是聽著那傢伙喊疼,不知怎的心軟了,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吻上這討厭的傢伙。然後,又變成往常那樣。
一場激戰過後,她躲在李爾懷裡,食指戳著李爾小腹上的傷口,強裝滿不在乎地說:“別想歪了,我是來找你發洩的。”
“嗯嗯,我知道,我是你的壓力釋放機器,每次你找我都是來發洩的。”李爾抓住她的手,笑得像是偷雞的狐狸,氣得她在李爾胸前咬了一口。
又恢復成小女人的大偵探沒話找話,似是毫不在意地說:“你最近在做什麼?”
“上課,寫論文,炒期貨外匯,對了,前段時間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贏了不少。”李爾如實回答,“我現在也算是有錢了,要不要送你一件禮物?”
“你去賭錢了?”珍妮眨巴眨巴眼,“拉斯維加斯好玩不?我還沒去過。”
“沒什麼好玩的,主要是景點多,巴黎鐵塔、自由女神像和埃及金字塔都有,不過都是‘山寨貨’。”李爾想了想,笑嘻嘻地說,“還有就是美女多……嘶!幹嘛捏我?”
“我捏你了嗎?”珍妮擺出最無辜的表情,舉起雙手示意她是被冤枉的,“你看,根本不是我捏的。”
李爾趁她舉手之時,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咂咂嘴說:“我發誓我沒咬你,一定是你的錯覺,你看,我在說話呢,怎麼可能一邊說話一邊咬你?嗯,味道不錯。”
“你!”珍妮怒目相向,恨恨罵道,“無賴!”
打打鬧鬧間,往日的氣氛又回來了,似乎比往昔更進一步。
珍妮身穿休閒服是一種表態,今天誰也不能說工作上的事。李爾本就不願討論這些事,所以欣然接受,哪知珍妮卻犯了自己的規矩,無意間透露了一些事。
隨著亨利安排的那幾人出國,銀行詐騙案的線索再次中斷,上頭組織了專門的調查小組,沒有珍妮的份。於是,珍妮閒了下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FBI分明有內鬼,而因為珍妮和李爾的關係,她的老闆把她保了下來,調查內鬼時不得牽扯到珍妮,代價則是珍妮不再參與這件案子。
珍妮現在是無事一身輕,但忙了幾個月落到這般下場,心裡肯定不大痛快。她這次來找李爾,還真是為了釋放壓力。當然,因種種證據表明李爾和蒂諾佐並未牽扯到其中,她此行也有為先前誤會李爾而表達歉意的想法。
“喂,別把感情和工作扯在一起啊,否則你遲早會崩潰的。”李爾半是笑話半是勸誡,將世界分為黑白兩色的珍妮,哪天真的可能會受到傷害。
“嘁,你以為我愛上你了?想都別想!”語氣雖然堅決,但說這話的時候珍妮沒有直視李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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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