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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還是隱身於黑暗中。

狄殺還在看漫漫的夜色,若有所思。伴隨笑嘻嘻的聲音有一個跳了出來。霍忌雙手環抱胸前,好久道:“把東西交給我吧。”狄殺看了好久霍忌,然後從懷裡掏出那張薄薄的紙。霍忌笑道:“你為什麼肯把東西交給我,不怕我交給別的人麼?”

狄殺咳嗽道:“信任你,信任我的感覺。”

霍忌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留下一連串的笑聲消失在了夜空。

他來的快,他消失的更快。讓人覺得虛無縹緲,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第二十三章 客棧的新成員

夜深,平田善武沒有去睡覺。

遇到重大事件他總是睡不著覺,狄殺身上所具有的氣質是每一個企圖成大事者所想收為氅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似乎已成用什麼辦法把狄殺歸為己用,那個逃掉的“共匪”似乎已不再是他關心的事。

的確,無論在什麼時候人材永遠是讓人渴望求的。

十三郎輕巧地走進來,沒有說一句話,可平田善武已知道他想說什麼。他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本來他並不擔心那個“共匪”的事,現在卻不禁擔心起來。這是長山客棧成立以來首次沒有抓住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狄殺出現,他們一定有抓住他的能力,可——最後他們還是沒有抓住。這本不是長山客棧的無能,可他卻將這件事情看作是無能的一種表現。

十三郎咬著牙狠聲道:“一定是那個病鬼拿走了東西。”平田善武冷冷道:“你們的無能不要歸在別人身上。”

每個人都在做著每個人的事,而他的事是保證沒有人在深夜入侵這裡,可惜他並知道有人已經從他的眼皮底下走出了這個地方。

平田善武翻看著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寫著最近要暗殺的人和一些應該追回來嚴刑拷打的人士。這些人現在都還活著,可對他來說,這些人已經和死人沒有區別。他把那張紙放在桌子上,他心裡又開始想那個咳嗽不斷的酒鬼。就這樣他在思考中在那張名貴的檀木椅子上坐著竟然睡了一夜。

早上醒來,平田善武開始分配任務。本來這裡沒有一個人,可是他分配任務的時候屋子裡忽然站滿許多看起來很能幹的黑衣漢子,他們表情冷酷,似乎不會說話。他們不是不會說話,在這裡並不需要會說話的人。

狄殺在一株參天大樹的一個鳥窩旁也忍不住驚訝,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有情調的雅緻別墅竟然突然間出現了這麼多殺手。看著他們離去,狄殺小心地滑下了大樹。他還沒有走了幾步,身後傳來一個人冷冷的聲音,道:“站住。”

狄殺不轉身也知道是十三郎,他沒有動,只是淡淡地說道:“你現在還不能殺我,你們的平田善武有事求我。”十三郎道:“平田君是不會求人的。”

狄殺道:“他不會求狗,可人他是一定要求的。”十三郎臉色一變,很快變得正常。

杜棄邁著腳步向這裡走來,他的姿勢似乎永遠不會變,永遠是一隻手橫在腰間握著他那把黑漆漆的刀。杜棄生來就是為殺人而活的,他很少說話,他也很少做事,他做的事一般是別人做不了的。他站在狄殺面前,道:“請。”

狄殺知道他不走是不可能的,他雖然是在說“請”,可他的意思並不是請你走,而是你必須走。十三郎忽然攔住杜棄道:“他不能走。昨天晚上就是他把那個共……”杜棄的刀忽然到了他的脖子上,冷冷道:“攔者,殺。”

十三郎咬著牙,不情願地讓開一條道,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忽然有些黯然,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陽光的零碎下走出一個被光暉籠罩的中年人,他盯著遠去的兩個人,好久,嘆氣道:“十三郎,是不是咽不下這口氣?”十三郎回過頭,對著中年人搖搖頭,輕聲道:“宮本先生,為什麼不殺掉他們?”

宮本先生負手立在迷茫的陽光下,久久,道:“有些事是說不清楚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也許是為了我們的利益也許是養虎為患。”

十三郎有些聽不明白,宮本又說話了,道:“有意思的是這個人,他一直在到處找我。”十三郎動容,道:“為什麼找你?”

宮本嘆氣道:“找我是為了殺我。”十三郎更加糊塗,思考半晌,道:“我過去殺了他。”

宮本搖搖頭,道:“凡有其憋者必有其利。只要他沒有發現我在這裡他是不會貿然出手的,即便他發現我在這裡他也沒有殺死我的能力。”

十三郎抬起頭時,宮本先生已經消失在了陽光之中。十三郎站在參天大樹下好久,又回到了他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