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機頭張開的左輪手槍出現在福王的眼前。
李大憨面色猙獰,道:“侯爺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他豈能打無準備之仗?侯爺早就料到你會起殺意,所以我們身上都準備了很對硬傢伙,你可以試試來殺我們。”
看著囂張的李大憨,朱常洵呼天搶地,道:“你們,你們,你們這是造反啊……”
“對!”葉思文點點頭,“福王殿下說得對,是有人造反,但是不是我們,造反的人是你?”
朱常洵大怒,質問道:“本王何時有反心反行?葉思文,你不要血口噴人!小心本王讓御史參你一個誹謗王爺的罪名。”
“啪!”
葉思文拍案而起,厲聲問道:“敢問福王殿下,盜取國家秘密武器,算不算造反?陰謀刺殺國家重臣,算不算造反?貪墨國家賑災糧餉,算不算造反?還有,蓄養私兵,圖謀不軌,算不算造反?福王殿下,這一樁樁一件件,本侯可都有證據啊!”
聽了葉思文的質問,朱常洵頹然的退後兩步,一言不發,雖然朱常洵做這些事情只是為了撈錢,但是這些事情的確可以和謀反的聯絡上關係,無論是搞武器還是貪墨糧餉,亦或是刺殺朝廷重臣,都可以看成是造反的前奏。
“還有!”
雖然朱常洵已經啞口無言,但是葉思文依舊沒有退步,他上前一步,問道:“敢問福王殿下,你勾結流賊,陰謀顛覆大明政權,算不算造反?”
要是說葉思文前面幾點說的是實情的話,那麼葉思文最後這一句,反明就是在汙衊人,朱常洵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西北的流賊,什麼時候和流賊有過勾結?
朱常洵氣急敗壞的問道:“我何時勾結過流賊?”
“嘿、嘿、嘿……”
葉思文詭異的笑了笑,道:“福王殿下,本侯最近可抓了不少流賊頭目,他們一致指證就是你在暗中資助他們造反,福王殿下,你解釋解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這下,朱常洵真的沒有語言了,雖然葉思文是誣陷,但是葉思文已經編排了很多證據,足以把自己打成反賊。
朱常洵知道,只要自己敢不葉思文聽話,葉思文就會把他往死裡坑,什麼陰謀詭計都用得出來。
雖然朱常洵已經退無可退,但是朱常洵從小嬌生慣養,可不是一個甘願被人威脅的人,還是那句話,只要把葉思文的性命留在福王府,葉思文就是再厲害也不能翻出什麼浪花了!
朱常洵知道,雖然葉思文嘴巴上說得厲害,但是他肯定不敢按他自己說的做,畢竟自己是王爺,是當今聖上的叔叔。
“好,好,葉思文,你狠,不過你也沒有機會了告本王了,本王今天若是讓你們走出了福王府的大門,本王就不叫朱常洵。”
朱常洵大吼一聲:“萬世良,你在什麼地方?”
“末將在!”
聽見朱常洵的吼聲,一直守在門外的萬世良匆忙的跑了進來,問道:“王爺,有什麼事情吩咐?”
朱常洵指著葉思文一夥人,厲聲道:“萬世良,你馬上帶兵把這夥人抓了,他們意欲對本王不軌!”
“王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侯爺到底做了什麼?”
萬世良有些不解的問,不是說葉思文是來分錢的嗎?怎麼突然打起來了?萬世良最近收了葉思文不少好處,所以他並沒有立刻執行朱常洵的命令,而是想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由於福王府大殿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外面的萬世良依舊不知道剛才的爭吵。
“萬世良,你不用管,立刻把他們抓起來,拉下去砍了!”朱常洵一臉猙獰,眼睛血紅,活脫脫一隻被逼急了的兔子,似乎隨時都要找人咬一口。
葉思文淡淡的威脅道:“福王殿下,本侯奉勸你一句,趁早答應本侯的條件,否則你怎樣死的你都不知道。”
“葉思文,你休得囂張,休得兇狠,你現在就是本王砧板上的肉,本王想怎樣剁就怎樣剁!”朱常洵一臉的自信。
葉思文道:“哦!王爺倒是試一試剁了本侯,本侯的結義兄弟馬躍現在正在洛陽城外駐紮,他麾下幾萬大軍可都不是吃素的,本侯敢保證,只要你現在殺了本侯,用不了一個時辰,馬躍就會打著平叛的旗號把你一刀劈了。”
“老子不怕!”
福王大聲的嚷嚷道:“萬世良,你怎麼還不動手?萬世良……”
萬世良一臉為難,勸道:“殿下,算了吧!你們這樣爭下去,只能玉石俱焚,兩敗俱傷,有什麼問題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