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龍瞪了葉思文一眼,一臉尷尬,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對自己的老丈人那是敬畏有加,這葉思文怎麼就不隨自己呢?不僅沒有多少敬畏,反而還敢取笑他。
“侯爺,冰鎮酸梅湯來了。”
正當宋海龍尷尬無比的時候,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葉思文扭頭一看,一個俏生生的身影站在門頭,手中託著一個托盤,原來是柳如是給他們送湯來了。
自從葉思文把柳如是救回家之後,就一直把柳如是帶著身邊當丫鬟使喚,這倒不是老葉好色,他純粹就是圖個方便。
要說經過專業培訓的人,那就是不一樣,柳如是服侍人的手藝,那是沒有說的,很多事情不用吩咐,她自己就能給葉思文辦得得妥妥帖帖的,葉思文每天的衣食住行,柳如是安排得舒適無比,徹底改變了葉思文一出門就變得飽一頓飢一頓的狀態。
常年在外跑,身邊沒有一個知心的人,還真是不習慣,而柳如是,就是葉思文的知心人,由她在身邊服侍,葉思文過得那是相當的愜意。
見是柳如是,葉思文招了招手,道:“進來吧!”
宋海龍看著嬌俏的柳如是,不禁又大搖其頭,他心中感慨,葉思文這小子,就是和自己不一樣啊!自己一生就娶了宋嬌她娘一個,葉思文這小子倒好,家中一個,未婚妻兩個,據說外面還有一個情人,現在又冒出這麼一個嬌俏的小丫鬟,齊人之福他算是享盡了。
雖然宋海龍心中感慨,但是卻沒有對葉思文感到不滿,他不僅不會對葉思文感到不滿,反而還覺得葉思文很有本事,自己的女兒找到了一個好歸宿。
宋海龍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這個時代的男人,妻妾娶得越多,證明這個男人越有本事,要是像葉思文這種事業有成的男人,一生只娶一個老婆,那是要被人笑話的。
正在宋海龍胡思亂想的時候,葉思文從托盤裡取出一碗冰鎮酸梅湯,恭恭敬敬的遞給宋海龍的老丈人,道:“外公,天氣炎熱,喝一碗冰鎮酸梅湯解解渴。”
宋海龍的岳父滿意的點了點頭,接過葉思文手中的冰鎮酸梅湯,慢慢的品味,幾口下肚,宋海龍的岳父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用遼東的冰鎮的酸梅湯,味道就是不一樣。”
“外公高明!”葉思文由衷的讚了一句,“這冰是從長白山上取下來,長白山上的冰據說千年不化,夏天用來解暑,那是再好不過了。”
葉思文這下是真的服了宋海龍的老丈人了,學識淵博啊!
宋海龍才不管冰是從哪裡取來的,他很是耿直,也不用葉思文給他端,自己直接端了一碗,牛飲下去,一杯下肚,宋海龍覺得還沒有過癮,看見托盤裡還有一碗,也不客氣了,又要想端來喝掉。
見宋海龍還要拿,柳如是不同意了,她往後面退了一步,讓宋海龍拿了一個空,最後一杯是她給葉思文準備的,哪裡能讓這個黑鬍子大漢拿了?
宋海龍拿了一個空,再看著柳如是一臉不願意,立刻明白了事怎麼一回事,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臉的尷尬,的確,是他太貪心了。
葉思文看著一臉尷尬的宋海龍,不免又笑了笑,從托盤裡把最後一碗端出來,遞給宋海龍,道:“岳父大人,請!”
見葉思文把冰鎮酸梅湯給了黑鬍子大漢,柳如是道:“侯爺,奴婢再去給你盛!”
葉思文點點頭,道:“好,多盛點。”
待柳如是離開後,葉思文這才坐下,和宋海龍翁婿倆聊了起來。
聊了一陣,葉思文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道宋海龍為什麼和他的老丈人握手言和。
宋海龍的老丈人叫李之定,現在雖然賦閒在家,但是以前卻是大明威海衛水師指揮使,想當年,李之定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萬曆年間抗倭援朝的時候,李之定曾帶領麾下的水師和倭人的水師數次大戰,有著相當豐富的實戰經驗,李之定和宋海龍一樣,見識過倭人的變態殘忍,對倭人可謂是恨之入骨。
大明朝可沒有規定退休年齡,其實像李之定這種有實戰經驗的將軍,六、七十歲仍然可以掛帥,李之定今年不過六十五,又有實戰經驗,朝廷居然讓他賦閒,實在是浪費人才。
其實也不是朝廷浪費人才,實在是李之定這讓人太硬氣了,以前朝廷不怎麼重視水師,老是拖欠水師的糧餉,再加上天啟年間的閹黨之禍,李之定為了抗議,直接告老還鄉,回家享清福去了。
現在大明朝懂得海戰的將領已經很少了,本來這次開海禁,李之定以為朝廷要找他組建水師,發揮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