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之後,發現濃煙與土石之中只有他一個人,與此同時一道弧形寒光從上空劈下!
濃煙遮蔽了日光,歐陽西銘恍如置身暗夜,而這道寒光就象暗夜中那一彎冷月!
歐陽西銘幾乎魂飛魄散,本能地拔劍一擋,正點在寒光內弧的一點上,寒光隨著這一點一撥之勢斜斜地滑開,但光芒一轉又削了回來。連過三十招,弧光只在歐陽西銘身側一兩寸遠處打轉,卻怎麼也傷不了他。
煙霧漸漸淡去,一個年輕而豪氣的聲音叫道:“大哥快走!”
弧光一收,沒入煙霧中。
歐陽西銘剛喘了口氣,心神放鬆,眼角突然瞟見一點金光飄飄悠悠地飛過來。
好象一隻金色的蝴蝶翩躚飛至,看似飛得很慢,但歐陽西銘的眼睛剛看到它,它就忽然碎了,變成了微小如灰塵般的點點金星,同時他最重要的五處致命穴道輕輕地刺痛了一下,身上有許多地方也都輕輕刺痛了一下,好象被許多蚊子同時叮了一口一樣。
歐陽西銘遇襲時,他的護衛們也遭到了四個蒙面人的襲擊,中間圍著歐陽西銘的那一小片煙霧雖濃,但周圍的煙霧卻很淡,所以護衛們與蒙面人交手的情況旁觀的人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坐在酒樓上、居高臨下的人。
菊冰道:“師父,後面那兩個使劍的蒙面人中穿黑衣的那個就是拿劍指著我的人,就算他蒙著臉我也認得出。”
許久她都回沒聽到師父的迴音,扭頭一看,見師父臉龐扭曲,眼睛裡射出的光芒既激動又忿恨、既痛苦又回味,她從沒見師父這麼失態過。順著師父的目光望去,那個方向正是那兩個使劍的人。
三個弟子交換了一下目光,看師父的表情,他一定知道這兩個人的來歷,但師父講遍天下武功,卻為何講漏了這一章?而且……那兩人的劍法路數和本門的劍法很相似……
這次刺殺行動迅如俊鶻,一擊之後當即遠走。街上的人們剛剛從突變中反應過來,尖叫奔跑如剛下炸鍋的活跳蝦一樣時,襲擊者已經飄然而去,留下一片狼籍的戰場。受傷的護衛們呻吟不絕,而歐陽西銘卻永遠都呻吟不出來了。
童天賜領著四個弟弟閃進旁邊的酒樓,剛扯下蒙面的布巾,就見羅臻走了過來,“大公子,吳姑娘說對面酒樓有人監視,你們不能在這兒停留,她已經在後門備好馬車,快上車走吧。”
童天賜道:“什麼人監視?”
羅臻道:“她的師父和三個同門。她說如果大公子不信她的話,不願聽她擺佈,就讓我鄭重警告,請大公子想想三個她加起來會怎樣,而教出她這種徒弟來的人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