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是連個影子都尋不到。
簡直見鬼了。
季了那是什麼身手,居然被一箭射沒了蹤影!
龍鱗軍在那破山溝溝裡找了兩天,人還沒找到誰知又傳來了西楚發兵逼近大昭邊境的訊息。
顧鳳兒只好一邊繼續派人尋季了的下落,一邊馬不停蹄地往回趕,心裡鬱悶地直想罵爹。
事情太過蹊蹺,不得不讓人懷疑到季了頭上。
別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君年和莫冉折這兩人是怎麼借季了的手達成目的的。
尤其是莫冉折,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到最後好人給他一個人做盡了,季了能忍得下這口氣麼?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因愛生恨,季了有前科在先,如今就算反水了也不是不可能!
陸遜時渾身緊繃地看著神色千變萬化的顧鳳兒,怕他又整出什麼么蛾子,趕緊推著他離開了茶棚:“哎喲哥,別鬧了,喝完水趕緊走吧!這都亂成什麼樣了,你還跟人在這兒爭!”
顧鳳兒翻了個白眼,懶得跟這個沒心眼的人多說什麼。
他翻身上馬,指著一隊人命道:“繼續找季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花荼兮自看完手中的紙條後,就一直沉默不語。
“。。。要怎麼辦?”姜姒問得十分艱難。
花荼兮揉著額頭,實話實說:“我不知道。”
季了下落不明,西楚發兵壓境,無論哪一件,都讓她覺得萬分詭異。
姜姒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說,愣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指著她手裡的紙頭強調:“上頭說季了他死了。。”
“我還出過殯呢,不也活的好好的?”
“。。。”姜姒一時間竟無力反駁。
花荼兮把紙條團起來,指間一彈,將其彈入燃燒的火燭中。
“我更疑惑西楚在鬧騰個什麼。帶著精兵壓我大昭邊境做什麼,有本事打進來,我敬他們是條漢子。”
西楚與大昭實力相當,她不認為西楚會蠢成這樣。引兵不發,就像。。。在特意等待什麼一樣。
姜姒突然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麼:“季了他不會。。。”
花荼兮懂她未說完的話,隨即搖了搖頭。至於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會還是不知道,只有她自己清楚。
姜姒看著她輕輕道:“若是季了真的出了什麼事,西楚又攻進來了,你會回去嗎?”回到那個原本的位置上。
“。。。我不知道。”花荼兮的聲音似從天邊飄過來一樣:“姒姒,我不知道。”
————
莫冉折一天一夜未歸。
花荼兮到點吃到點睡,但明顯能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終於在第二日的黃昏,把人給盼回來了。
問清楚莫冉折在書房裡,花荼兮腳下生風地就奔過去找他。她雖然面上不顯,但心裡到底是急的。
她離了朝堂,這些事兒就輪不到她來插手了,更何況,莫冉折什麼本事,有他在,出不了大亂子。
只是。。。她關心下,也是可以的吧?
守在門口的臨淵瞧見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只是盯她的眼神防備得很,直教花荼兮以為自己是什麼闖人閨房的登徒子。
她回瞪他一眼,然後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屋裡安安靜靜,只有淺淺的水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聽覺。
花荼兮往裡頭又走了兩步,只見那碩大的雕破圖風後面,有嫋嫋白煙蒸騰而上,四周圍水汽氤氳,模糊了視線。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莫冉折這是在沐浴。
這就有些尷尬了。
正待她想要退出去時,餘光一瞥,卻見一人已經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莫冉折披散著半乾的墨髮,薄薄的一件深衣被水痕打溼,襟口微微鬆懈,水珠正順著如玉肌理慢慢滑入領口裡,就像鑽進了什麼銷魂窟一樣,勾得人三魂失了七魄。
他不動聲色地看過來,整個人如潑墨般水色清淺。
花荼兮的視線絲毫不遮掩。若不是時候不對,她真想吹聲口哨耍個流氓什麼的。
也許是看得的確太過仔細了些,花荼兮發現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她這才想起來莫冉折這段時日一直在忙,根本沒有歇息的時間。
花荼兮翕了翕唇,忍不住問:“你要不要睡會兒?”
莫冉折斜睨了她一眼:“你陪我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