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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井利勝兩人趕緊直起腰來,向德川家光行禮道:“參見將軍大人。”
德川家光擺了擺手,走到主位上跪坐下來,問道:“土井大人,出什麼大事了?”
幕府老中土井利勝恭聲應道:“將軍大人,剛剛得到訊息,大明朝的中央軍已經攻佔了大阪,並且屠殺了大阪城裡的十幾萬百姓!”
“什麼!?”德川家光聞言先是吃了一驚,旋即搖頭不通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大明朝是禮儀之邦,我日本雖已多年不曾譴使進貢,可一向並未得罪大明,大明皇帝怎可能派兵來攻?謠傳,這一定是謠傳!”
“將軍大人。”土井利勝急道,“此事千真萬確。”
青山忠俊也急道:“將軍大人難道忘了去年年底發生在大阪的磨擦嗎?”
“發生在大阪的磨擦?”德川家光還真忘了,問道,“什麼磨擦?”
青山忠俊苦笑道:“將軍大人。去年十月,有一群浪人襲擊了大明朝設在大阪的貨棧,貨棧中存放的貨物全部被焚燬,負責守衛貨棧的漢人也死了不少……”
“就這事?”德川家光不以為然道,“不就是一家貨棧和幾個漢人嗎?燒了就燒了,死了就死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還真以為大明朝為了一點點貨物和幾條人命就有可能跟大日本開戰嗎?”
土井利勝苦笑道:“將軍大人,不是可能,而是已經開戰了!”
見兩人一再堅持,德川家光也不由得將信將疑起來,問道:“大明朝真的出兵了?”
“大明朝的確已經出兵了。”德川家光話音方落,門外忽然響起了一把蒼老的聲音,“而且已經攻佔了大阪,土井大人和青山大人說的都是真的。”
說著,一道瘦削的身影趨步進了前廳,跪伏於地向德川家光行禮。
來者叫酒井忠世,是德川幕府的現任大老,說起來酒井家可是日本有名的大世家,早年間的酒井忠次名列德川四大天王之首,為德川家康一統日本立下了赫赫戰功。此後酒井忠行、酒井忠勝都曾是德川幕府的大老,真正是權傾朝野。
“酒井大人?”德川家光吶吶地說問道,“你不是去了名古屋嗎?”
“是的。”酒井忠世恭聲應道,“臣是去了名古屋,所以才知道明軍的確已經攻佔了大阪,並在大阪犯下了累累血行,真是無法想象呀!一向以禮儀之邦自居的大明朝居然也會造下如此獸行。其野蠻、殘忍、血腥、冷酷,簡直令人髮指呀!”
“這……”德川家光的臉色霎時變得一片慘白,失聲道,“這麼說大明朝真的對我們日本宣戰了,可這是為什麼?”
“因為我們要禁菸。”酒井忠世苦笑道,“可大明朝卻不讓我們禁菸,大阪貨棧事件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大明朝的真正目的是要用武力開啟日本國門,讓他們的香菸能夠源源不斷地傾銷進來,然後榨乾我們日本所有的白銀。”
“怎麼辦?”德川家光急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德川家光從小身體不好,性格也比較懦弱,驟然間聽說大明已經對日開戰,不由嚇了個六神無主、方寸大亂。
“將軍大人別急。”酒井忠世沉聲道,“中國有句古老的諺語,叫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既然大明朝已經對我們大日本不宣而戰,並且在大阪犯下了累累血行,那我們也不必跟他們講什麼禮節了,集結軍隊反擊就是了。”
“對對對,反擊,一定要反擊!”德川家光連連點頭附和道,“馬上調集大軍,把登陸日本的明軍統統消滅。替死難的十幾萬大阪百姓報仇,一定要替他們報仇,我們日本人的鮮血絕不能白流!”
青山忠俊道:“酒井大人,你剛名古屋回來,名古屋距大阪並不太遠,你是否知道大阪那邊現在的情形?又是否知道從大阪登陸的明軍情形?比如這支明軍總共有多少兵力?攻佔大阪之後他們又去了哪裡?”
酒井忠世擺了擺手,凝聲道:“青山大人不要著急,我已經派阿部和掘田去近畿刺探訊息去了。如果不出意外,最晚明天他們就能帶回大阪那邊的最新訊息了,到時候我們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一切真相了。”
甲賀縣,地處大阪東北兩百餘里。
三天前,大明中央軍從大阪開拔,到了今天傍晚才堪堪開到甲賀縣境。早在大隊人馬開到之前,中央軍的兩個先譴大隊就已經攻下甲賀,不過這次王樸並沒有下令屠城,沒有王樸的軍令,中央軍全體將士誰也不敢擅自殺戮。
雖然不能殺人,可擄掠和姦淫卻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