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仁聞言大喜,跪地連連叩頭道:“小人謹代我家將軍謝過侯爺,多謝侯爺……”
王樸道:“赦仁,你可要記仔細了,本侯只等三天!三天之後如果不見赦搖旗訊息,本侯就會帶著炮營、火槍營以及數萬中央軍向武昌發起進攻,到了那時候,赦搖旗可不要怪本侯言而無信!”
“是是是。”赦仁連連應道,“只等三天,只等三天。”
王樸道:“去吧。”
赦仁又向王樸叩了幾個響頭,轉身屁顛屁顛地走了。
等赦仁走遠了,呂六才低聲問道:“侯爺,你真要放過赦搖旗?”
“放過赦搖旗?”王樸冷然道,“要是赦搖旗都能放,那閻王爺都該流淚了。”
“那……”呂六愕然道,“侯爺你不是言而無信了嗎?”
“信?什麼是信義?”王樸冷然道,“對赦搖旗這種人渣敗類,也需要講信義嗎?再說了,本侯對赦搖旗一個人背信棄義,卻能讓湖廣千千萬萬百姓少受刀兵之災,為了這,本侯縱然揹負一世罵名又有何妨?”
武昌,赦搖旗總兵行轅。
深夜時分,親信管家赦仁終於從黃州回了武昌,赦搖旗大步迎上前來,急聲問道:“仁叔,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赦仁喘息兩聲,不無得意地說道:“將軍,侯爺答應了。”
“哦?”赦搖旗興奮地問道,“王樸真答應了?”
赦仁道:“真應了,而且還答應事成之後晉封將軍為寧南伯,提督湖廣軍務。”
“寧南伯,提督湖廣軍務?這麼優厚的條件?”赦搖旗想了想,有些擔心地問道,“仁叔,你說侯爺會不會背信棄義?到時候我押著左良玉父子去了黃州,侯爺他要是改主意了,那我就是想跑也沒門了。”
“不會吧。”赦仁道,“侯爺可是出了名的重情重義,當年在京師為了他手下一個千總連法場都敢劫,又怎麼可能背信棄義?”
“嗯。”赦搖旗道,“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赦仁又道:“不過,侯爺還有條件。”
赦搖旗立刻緊張起來,凝聲問道:“什麼條件?”
赦仁道:“侯爺要你在三天之內把左良玉父子綁到黃州去。”
“什麼?就三天!?”赦搖旗聞言大吃一驚,急道,“三天時間哪夠?左良玉出入都有三班護衛隨行,要想下手動他哪有這麼容易?要把一切都安排妥了,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夠啊。”
赦仁苦笑道:“可侯爺就給了三天時間。侯爺還說,三天之後要是不把左良玉父子解去黃州,他就要帶著炮營、火槍營還有中央軍大軍殺過來了。到了那時候就該玉石俱焚,將軍您也倖免不了啦。”
赦搖旗急得團團轉,好半晌忽然抱頭往地上一蹲,叫道:“這……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赦仁勸道:“將軍,九江有金聲坦、盧光祖、李國勇、徐勇四鎮八萬精兵,最後只撐了不到三天就全軍投降了,連建奴都不是中央軍的對手,厲害著哪!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武昌城內就三五萬人馬了,哪裡還抵擋得住?”
赦搖旗道:“可左良玉也不好對付啊。”
赦仁道:“左良玉再難對付,也總比侯爺好對付吧?”
正說呢,忽有親兵隊長進來稟道:“將軍,寧南侯來了。”
“左良玉?”赦搖旗沉聲道,“這麼晚了他還來幹什麼?”
赦仁道:“管他來幹什麼,將軍,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啊。”
“嗯。”赦搖旗點點頭,吩咐親兵隊長道,“你馬上去召集兩百名刀斧手,埋伏在轅門外,待會兒左良玉走的時候我會送他出轅門,到時候看我手勢,我若舉右手則不可輕舉妄勸,若舉左手就把左良玉拿下!”
“是。”親兵隊長領命去了。
赦搖旗又向赦仁道:“走,隨我去迎接左良玉。”
黃州,王樸行帳。
“報告!”
王樸正望著桌案上的軍事地形圖發呆時,跟前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報告聲。王樸聞聲抬頭,只見柳輕煙已經俏生生地站在了面前。
幾天沒見,這妖女的腰似乎更纖細了,胸脯卻更挺了,屁股也更大更圓了。
一條足有四指寬的黑色皮帶緊緊束縛著柳輕煙得體的軍裝,顯出她的腰肢更加的纖細誘人,更加的婀娜多姿。
迎上王樸灼熱的眼神,柳輕煙的眉梢眼角忽然蕩起一股濃濃的春意,嬌嗔道:“侯爺,您往哪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