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吃早飯吧。”
小丫頭躲到青蓮的身後,把臉埋了起來,青蓮把她拉出來說:“燕燕,去,跟哥哥一起吃早飯。”
小丫頭使勁往青蓮身後擠,根本不出來。
襄湘笑笑說:“呵呵,燕燕怕生,還是讓她跟著姨太太吃飯吧,我先走了。”
青蓮呆呆的看著襄湘遠去的身影,彷彿變成了一尊雕像,連女兒叫她也聽不到了,等回過神來,她一臉氣急的擰了一把女兒的胳膊,冷冰冰的說:“死丫頭!你哥哥叫你去,你躲什麼躲?下次再這樣,看我擰下你的肉來。”
周主任自從到了黃埔後,對政治部的工作做了大量的改善,不僅改變了過去舊式軍閥的教育課程,還增添了政治、經濟、文化等各方面廣泛的讀物,開展各種活動,其中最引人矚目的要屬陳賡挑頭成立的一個劇社。周主任自從看了陳賡表演的小品後,發現陳賡不僅是學員中的骨幹,對文藝也很在行,於是決定成立劇社,從學員中挑選了極為能演戲懂樂器的負責,那時候,襄湘才知道原來周總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戲迷,他早年在南開大學求學時,就喜愛話劇,常扮演女性角色,還兼導演。
僅僅一次演出後,劇社就引起了廣泛的注意,廖仲愷先生為之所以取名“血花”,出自該劇社在演出時懸掛的紅布對聯:“革命之血,主義之花”。每逢革命紀念日,或舉行文娛晚會,血花劇社在校本部大禮堂或大操場上都有精彩演出。□員和左派學生在其中佔多數,李之龍、陳賡、賀衷寒、曾擴情等都是積極分子。
賀衷寒和曾擴情都屬於小帥哥的行列,而且在戲臺上反應靈活,演起戲來十分有味道。李之龍長得有些胖,但此人卻十分有戲骨,因此總是能飾演男主角。倒是胡宗南這個未來的‘將軍王’竟然也迷上了演戲,只可惜自身形象不夠高大威猛,只能演些小角色或者是反派人物,像什麼北洋軍官和土豪鄉紳,而且這個小夥子一上臺就緊張,不是忘詞就是忘動作。有一次,他演一個北洋軍官,一出場,只有一句話,卻被他緊張得全忘了,站在臺上不知如何是好;李之龍急中生智,急忙給了他一“槍”,於是他“啊——”的一聲,倒下了,成為了同學們的笑料,以至多年之後,同學們仍拿著這件醜事開他玩笑。
說起來最有趣的還是陳賡將軍,有一次,血花劇社排練諷刺劇《皇帝夢》,和尚軍校裡沒有女演員,陳賡將軍自告奮勇,男扮女裝飾演袁世凱的五姨太。當五姨太出現在舞臺上時,馬上就響起了一片掌聲和哄笑聲,因為這位“五姨太”扮的還真豔麗。究竟是哪位男學生扮演的?臺下許多學員猜不準。只見“她”臉上塗脂抹粉,頭上插滿紅花,雙手小心地捧著袁世凱的皇冠,一邊邁著“金蓮”碎步,一邊扭著水蛇腰在臺上走來轉去,還時不時向臺下擠個眼,送個秋波什麼的,觀眾被逗得大笑不止。演出結束後,學員們才發現扮演五姨太竟是陳賡。
有的時候,‘血花劇社’也會到外面進行公演。
緋紅
劇社有的時會到外面進行公演,特別是經常在廣州師範大學。因為廣州師範比較臨近,而且這裡漂亮的女學生多,可以來彌補劇社沒有女人男人來替的遺憾。
劇社所演的劇目都是學員們自編自演的,大都是充滿了革命熱情的故事,非常激勵人心,吸引了眾多的觀眾,連許多黃埔的導師都會前來捧場。
襄湘這次也隨劇社的成員來到了廣州師範,不過他不是來看話劇的。
“難得老師也會跟我們一起。”舞臺後,蕭烈站在襄湘的身邊說:“早知道你會來,我就讓他們上演我寫的劇目了。”
蕭烈經常在劇社幫忙,只是他從不上場演戲,聽說他文筆很好,喜歡寫劇本,演成話劇後廣受好評。
襄湘有些感興趣,問道:“?你都寫過什麼故事?”
蕭烈一雙眼睛凝視著襄湘,低聲說了什麼,可是襄湘卻沒聽清楚,又問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蕭烈眯起眼睛著看著襄湘,忽然一低頭,湊到了襄湘耳邊,他說:“當然是革命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襄湘總覺得剛才蕭烈的嘴唇劃過了自己的耳郭。其實男人和男人正常的身體接觸並沒有什麼不妥,可為什麼他的一些動作總讓人不太舒服,而且這種感受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某個時候起,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對自己做些曖昧的動作。希望不是自己多心了,襄湘有些慌張的撇開頭,憋住一顆砰砰亂跳的心臟,抬頭看了蕭烈一眼,卻看到他一臉玩味的笑容和深不見底的眼神。
“老師喜歡看愛情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