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徐子陵這個人古怪無比。
這麼難讀的東西,他是如何頌讀出來的呢?
更古怪地是,他是如何在那麼快速的情況下讀得那麼合理和清楚的呢?
那兩止大膽的脾子如果不是有解文龍這個少堡主在前,肯定要上來檢查一下徐子陵的舌頭是如何構造的。
《拯救大唐MM》第四百八十九章書畫雙絕
“絕了。”方益民這一個管家本來也是能言巧說之人,但他試圖想頌讀下來,卻覺得平時靈活的舌頭有如含了鐵核桃般轉動不靈,最後十數次不服氣的嘗試皆失敗告終。別說想徐子陵那般極速而頌,就是緩緩地讀也倍覺困難和混亂,讀前錯後,意思和讀法明明通曉,心裡明白,可是嘴巴卻怎麼也讀不來。
“此字石如自嘆不如。”河南狂士連連搖頭號,道:“個體似鬆散而整聚,篇幅似無律卻有序,字跡似隨意又大氣。形如奇峰怪石,態如繪字入畫,神如雷霆急電。啊……石如無法形容心中的感覺,唯有拜服。”
“此字當裝裱於堂,石如兄莫與文龍爭此一奇筆。”解文龍一聽徐子陵這看起來古古怪怪的字還是極其了不得的書法,不由心神一動,又對徐子陵拱手笑道:“不如請板橋公子再揮筆而書剛才那一句。咳,‘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既文章。’此聯句如何?”
解文龍雖然口舌讀不出那個《施氏食獅史》,但幸好還有不錯的記憶力,沒有忘記這一句對聯。
徐子陵覺得今天要是不給點便宜這一個解文龍佔佔,生意上的事就不必細談了。
於是大筆一揮。
“這是……王右軍的‘鵝書’。”鄭石如大驚道:“板橋兄看來深得大家之長,這行書寫得飄逸如風,靈動十足,字字如鵝,活現於紙。這字有別於剛才的亂石鋪街體,倒有一種躍躍欲仙出塵飛天的感覺……”
“此字家父如見,必千金以求。”解文龍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這字的靈動。此時行書剛剛改良不久,草書未盡興於世,幾乎無有一個讀書人不識王右軍。解文龍就算再不通文墨。也是大族子弟出身,而且一聽鄭石如大驚之言,心中更是欣喜若狂。
“老爺生平最喜歡王右軍之書法,此番見來,想必可一償多年之心願。”方益民也幫腔道。
他們兩主僕一喝一和,這字自然又歸他們所有。
鄭石如起直恨此處不是自家,否則就是搶,也要把這字給搶到手。
“聞說板橋兄以‘才。畫,氣’三絕聞名於世,大才剛才已經得見,奇字也於眼前。”解文龍大有一種絕不空入寶山的感覺。反正這個鄭板橋在自己家中,如果不留下他的一幅畫,那豈不日後空嗟嘆坐失良機?於是心神一動,又道:“不知是否肯賜畫一幅。以為今日得見板橋公子的紀念?”
那個管家方益民最是知頭號醒尾,解文龍還沒有說完,他就親自鋪紙,又親手磨墨,又偷偷示意那兩個俏婢給徐子陵捧筆伺候。
解文龍一看徐子陵臉有沉吟之色,恐他拒絕,於是親自端硯捧筆,態度甚是誠懇。
“板橋兄,請吝……”鄭石如自然也想看看徐子陵的畫到底如何。正想勸兩句,不料徐子陵那大手一伸,卻不接筆,而是伸向鄭石如。徐子陵大笑道:“有酒才有畫,否則畫無神,字無骨。”
“這還不容易!”鄭石如聞言立時大喜,連忙自腰間解下酒壺,遞給徐子陵。解文龍看得大悔,暗責自己怎麼忘了這些文人騷客好酒如命的臭毛病,而那個反應極快的管家方益民。來不及吩咐身邊的兩個婢子,自己如一支箭衝出去準備最好地美酒去了。
徐子陵縱意諮狂地灌了兩口烈酒,卻把那酒壺遞給解文龍。手接過墨筆,看著解文龍卻不動手。
解文龍先是一怔。忽然他旋即明白這是對方的古怪脾氣,馬上會意地灌了兩口,覺得酒烈如刀,直入腸胃,不禁也有一股豪氣上升,連聲叫‘好’。
鄭石如讓豪氣所染,也搶過連灌兩口,亦哈哈大笑。
“有酒有友,有友有酒。”徐子陵踢掉靴子,牙齒輕叨著墨筆,倒揹著雙手,由頭號頸左右搖擺,而在那雪白的宣紙之上揮灑出道道的墨跡。這種古怪的畫法讓眾人看傻了眼,如果不是在此之前有驚人之才展現,大家簡直以為他就是個瘋子。
未等眾人的下巴收攏一分,徐子陵又極快的伸出雙手,各拿著數支大小不一的墨筆在上面狂舞。
筆走如龍蛇,迅疾如驚電,動勢若顛狂,收靜如處子。
當眾人的眼珠子快要掉下來時,徐子陵一把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