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唷,不是忙著伺候你家師父嗎?怎麼有空上我這兒來了?&rdo;扶月手頭的動作未停,語氣調侃道。唐棗嘿嘿笑了笑,然後過去將扶月手裡的水壺接了過來,替她澆著花,看著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扶月手裡一空,抱著雙臂在一旁看著,她比唐棗高出一些,此刻便是斜睨著,朱唇輕啟道:&ldo;說吧,是不是你家師父又欺負你了?&rdo;唐棗手一頓,生生將水澆到了外頭,側頭看著扶月,小心翼翼道:&ldo;其實……也不算是欺負。&rdo;師父欺負她的事,她實在不好和扶月說,畢竟……扶月喜歡過師父。扶月的目光輕輕掠過,瞧了一眼她光潔的細頸,那淺淺的紅印子若隱若現,若不是她眼尖,倒是看不出來。扶月走到唐棗的身側,低聲道:&ldo;上一次不聽我的話也就算了,不過這次若是再不聽,以後就別來找我了。&rdo;若這小棗再不爭氣,以後就別指望自己幫她……一輩子被壓著得了。唐棗忙搖頭,語氣堅定道:&ldo;我聽。&rdo;扶月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雙眸一彎,&ldo;真乖,不過……以後可別在你師父面前這麼乖。&rdo;女人若是太聽話,是要被欺負的,何況這小棗子是徒兒的位置,怕是聽話慣了,這改起來是愈發的難了。唐棗頓了頓,這……有些難。自打拜師之後,她處處以師父為尊,哪裡敢逆他的意。她只知道自己乖乖的,師父才會喜歡,才不會趕她走。似是早就料到唐棗的模樣,扶月把玩著手頭的花,緩緩道:&ldo;那晚我喝醉了,有一個男子想輕薄我……&rdo;唐棗一愣,語氣驚訝:&ldo;然後呢?&rdo;這魔宮之中,竟有人敢輕薄扶月,也不怕扶宴師叔……扶月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唐棗道:&ldo;若是有男子想輕薄你,你敢怎麼辦?&rdo;唐棗想也未想,&ldo;自然是不行。&rdo;姑娘家怎麼能讓男子隨便輕薄呢。這個答案扶月很滿意,她笑著將手頭開得正豔的花cha到唐棗的髮間,本就是嬌俏的小姑娘,如今看著更是漂亮了幾分,晃人的很。她看著眼前的唐棗,這才不急不緩道:&ldo;那若是那男子……是你師父呢?&rdo;&ldo;……啊?&rdo;唐棗翕了翕唇,不知道怎麼回答。&iddot;重羽一大早便回了承華殿,一向嗜睡的他昨夜卻是怎麼也睡不著,一直瞧著小徒兒的後腦勺,怎麼也看不夠,竟看了整整一夜。後來天亮了,他才起來。臨走前悄悄親了親她的側臉,解了解饞,才離開了聽雪居。他素來不知如何哄人,往常都是小徒兒順著自己,如今變成他花心思逗她開心。想了整整兩個時辰都沒有法子,重羽沒辦法,只得起身去找扶宴。重羽到了聆水居,見扶宴站在外頭,這一身青衣風姿卓然,倒有幾分仙風道骨,似是察覺到他的到來,扶宴轉過了身。這一轉身,倒讓重羽生生愣住,他走近細細瞧了瞧,忍不住問道:&ldo;你的臉……是怎麼回事?&rdo;此刻這原是清俊的臉上有一塊明顯的淤青,像是被人一拳頭打的,不過看著嚴重,可見那下手之人的力道之大。連扶宴都敢打。……是誰下得毒手?燉棗記 :心疼哪知扶宴笑著摸了摸臉,語氣淡淡道:&ldo;無礙,只不過……被小野貓撓了一下。&rdo;被野貓撓的能撓成這樣?重羽本就是個不愛管閒事的,再說是這扶宴的事,他更是懶得過問。如今他自個兒都煩著呢。重羽伸手揉了揉眉心,道:&ldo;你向來懂得姑娘家的心思,眼下給我出出主意。&rdo;懂姑娘家的心思……扶宴唇角的笑意更深,瞧著自家師兄黑沉的臉,道:&ldo;不是好好的嗎?難不成你又惹小棗生氣了?&rdo;那小棗子的脾氣有多好,他不是不知道。師兄也真是個有本事的,竟能多次將這乖巧的小徒兒惹生氣。這個……重羽眉頭一皺,他不就是稍微心急了一些嗎?他斟酌了一會兒,看著扶宴,道:&ldo;你就說我該如何做小棗才能開心便是。&rdo;扶宴摸了摸下巴,挑了挑眉,&ldo;其實……這也不是很難。&rdo;憑這他師兄這副樣貌,加之這三年的師徒情誼,況且著小棗子一向乖巧,這事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