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棗愣愣抬眼，水汪汪的眸子還漾著淚水，弱弱道：&ldo;不是……約好的嗎？&rdo;&ldo;胡說。&rdo;重羽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子，&ldo;我是那種人嗎？&rdo;他一向潔身自好，哪裡會大晚上同一個姑娘家喝酒？她當自己是這般隨便的人嗎？&ldo;不是。&rdo;唐棗破涕為笑，趕緊雙臂一伸抱緊師父的脖子，語氣聽著歡快極了。重羽彎唇，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脊，但一想到她裡面沒穿衣服，心思就立刻盪漾了起來，聲音都暗沉了三分，&ldo;可還生氣？&rdo;唐棗趕緊搖頭，&ldo;不氣了。&rdo;&ldo;可是……我生氣。&rdo;重羽一本正經道。&ldo;師父？&rdo;唐棗鬆了鬆手，瞧著近在咫尺的俊顏，小心翼翼保證道，&ldo;徒兒以後不會再放那姑娘進來了。&rdo;&ldo;還有呢？&rdo;重羽難得繃著臉，道。唐棗想了想，仍是乖巧道，&ldo;徒兒也不會懷疑師父。&rdo;&ldo;嗯。&rdo;重羽點頭，面色看著溫和了一些，卻還是不夠，繼續道，&ldo;還有一個。&rdo;還有一個嗎？唐棗疑惑了，擰著眉頭想了半晌都想不出來。沒辦法了，她小心翼翼瞧著師父的神色，仍是猜不出半分，最後輕輕搖頭，誠實道：&ldo;徒兒，徒兒不知道了。&rdo;像是知道她的回答，重羽彎唇笑了笑，靜靜瞧著她的臉，眸色深深道：&ldo;大晚上的，穿成這樣，想做什麼？&rdo;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語氣，卻聽得唐棗臉燙了起來，腦袋垂的低低的，像個安靜的小媳婦兒。‐‐什麼叫……她想做什麼呀？燉棗記 ：嫁衣‐‐這般的舉止，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說不開心是假的，可是他說過，成親之前不會碰她，若是他忍不住，豈不是自己打臉？見她如此，他才讓她趕緊去睡。若是再這般折磨自己，他可真想好好教訓一番。看她以後還敢不敢？&ldo;我……我一個人睡不著。&rdo;唐棗低著頭，睫毛微顫，弱弱回答道。&ldo;穿成這樣，誰教你的？&rdo;重羽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她這副樣子，尋常的男子哪裡忍得住？瞧著她瑩白如玉的雙足，便已經心猿意馬按捺不住了，況且……她穿著他的袍子，裡面恐怕連件肚兜都沒穿。唐棗不知該怎麼回答，便如實道：&ldo;書裡寫的……&rdo;說著抬頭看著師父，見師父神色淡淡，心裡有些忐忑，&ldo;師父，不喜歡嗎？&rdo;她以為，師父會喜歡的。男子大多喜歡嬌弱一些的，何況他本來就視她如珍寶，眼下唐棗這副神情，語氣嬌嬌怯怯的，像是受了驚的幼鹿。重羽執起她的手，掌心是一陣冰冷，他心疼，便將其捂在懷裡，言辭溫和道：&ldo;不必這般……這般取悅我。&rdo;她不用花心思讓他開心。&ldo;可是……徒兒想讓師父開心。&rdo;說著，她略微抬眼親了親他的臉，語氣一貫的乖巧，&ldo;若是師父不喜歡，下次徒兒就不穿了。&rdo;以為師父喜歡，她才會這麼做的，如今倒是弄巧成拙了。唐棗暗暗罵自己笨。重羽笑了，嗓音低沉悅耳：&ldo;我沒說不喜歡。&rdo;&ldo;嗯？&rdo;唐棗一愣，疑惑的眨了眨眼睛。&ldo;只是……若是經常穿成這樣，我可吃不消。&rdo;吃不消什麼啊？唐棗不解，可一聽師父說是喜歡的，她便放心了，一個勁兒的親著他，道：&ldo;那徒兒偶爾穿成這樣，行嗎？&rdo;真乖。重羽心裡一陣暖意，一低頭就將唇壓了上去。在書案上一番纏綿之後，唐棗就理所當然勾住師父的脖子讓她送自己回去。到了房間，便死死的抱著他不鬆手。重羽拿她沒轍，便摟著懷裡的人躺了下來。只是同榻，不會做什麼。不過‐‐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重羽哪裡經得起這般的撩撥。想起方才書案上，明亮的燭光下，那欺霜賽雪的嬌嫩肌膚，便是一陣燥熱。他低頭去看，懷裡的小姑娘卻是身子緊緊纏著他的，粉頰紅唇，眉眼溫順。這會兒倒是安安靜靜的睡著了。受折磨的還是他。重羽自嘲，只得親親她的臉頰解解饞。不過見她衣領寬大，這般側躺著，便露出雪白的渾圓，這般讓人血脈噴張的景緻，讓他頓時下腹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