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
和她吵架的是原來綢緞莊的夥計綠巧。
綠巧和青青一般高矮,長著一張瘦長臉,眼神半吊著,頻頻翻著白眼。
青青也不甘示弱,雖然氣喘吁吁,照樣怒目相向。
看樣子是罵累了,正在休息。
兩人身邊已經稀稀拉拉的站了幾個圍觀群眾。
夏芊鈺輕拍額頭,火氣攻心。
輕輕揮手,“皓哥兒,去把那個丟人現眼的給我弄回來。”
胡皓一臉為難,但是還是轉身去將青青拽了回來。
“掌,掌櫃的,是綠巧欺人太甚,她說您是娘娘腔,男不男,女不女。”青青半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見夏芊鈺臉色不佳,便嚷嚷道。
“你的意思是,你剛剛如同一個市井潑婦一般,是為了我?”夏芊鈺厲聲責問道。
“是啊!我如何能夠忍受別人這樣說?”青青不為所動,一副沒幹虧心事的模樣。
夏芊鈺氣得腦仁疼,心中不禁後悔為什麼要將她從桃花村帶出來。
她的毛病又不是今日才有,早就有的,說到底還是她這個掌櫃的錯。
“別人說著,你就聽著。我們剛剛得知隔壁是酒樓,你便與他們大吵大鬧,你讓別人怎麼看蒼月酒樓,你要知道,你從這個酒樓走出去。別人不會認為你是夥計,而是認為是蒼月酒樓的掌櫃指使的。
我是這樣心胸狹隘的人嗎?”夏芊鈺不知道該如何與青青說道清楚。
有些人只需一個眼神便能溝通,有些人卻如同隔著銅牆鐵壁,縱然想要番強溝通,亦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不得善終。
夏芊鈺有些心寒。提點裴青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有時候故意將她帶在身邊,想讓她受點磨礪,結果也看見了,不太理想。
“掌櫃的,正因為您不是心胸狹隘的人。所以我聽到有人誹謗你,我才忍不住的。”青青的聲音軟了些,不像剛剛那樣理直氣壯了。
夏芊鈺看著青青稚氣未脫的臉龐,十六七歲的年齡如同朝陽一般,臉上伴著朝陽一般紅潤的飛霞,有著用不完的精力,清亮的眸子,就算是做錯了事情。也不會認錯的執拗。
想要培養左膀右臂的心,太操之過急了。
青青忠誠,所以才會想要處處維護她。
想到了這些。夏芊鈺無法太過指責她,語氣和緩道:“我知道,但是以後你還會聽到關於我的很多傳言,很多流言蜚語,難道你也一一去跟別人吵架,擼起袖子打一架嗎?
你關心我。我知道,否則不會將你從桃花村帶出來。但是什麼是對你關心的人好,什麼是對酒樓好。這些事情你還要慢慢琢磨。
今晚你好好想想吧!如果覺得堵得慌,便叫皓哥兒陪你說說話。”夏芊鈺說完之後,便轉身去了後廚。
她覺得憋悶得慌,想要看看暖棚中蔬菜的長勢。
一路走來,越來越艱難,她覺得仿若置於泥潭中,拔起左腿,右腿便深陷其中。
自從恢復前世的記憶之後,夏芊鈺從來沒有表現過軟弱。
老天既然讓她用這樣的方式重活一次,便是為了修補前世的遺憾。
如今一切才剛剛開始,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她在間錯支著椴木的房中找了個地方蹲下,她需要冷靜。
前世她離開了夏家過後,除了禹歌笑,身邊沒有一個人給她好臉。
輕則冷嘲熱諷,重則罵罵咧咧,就連感情尚屬不錯的夏環佩,也對她避而不見,繞道三尺。
如今的情形,似乎已經比前世好太多。
過了新年,她便十九歲了。
前世的十九歲,她是在喪母的哀痛中度過的。
孃親過世之後,夏家的人連看都不讓她去看一眼,而如今她至少阻止了孃親放任自己萎縮下去,如今她身體已經恢復,也有心要奪回失去的一切。
而她和禹歌笑也終於在一起了,雖然只是陪伴,但是前世關於和他的溫暖記憶,她全然沒有忘記,悉數記了起來。
原來前世她就那麼愛吃,而他就這樣寵溺著她,竭盡所能的滿足她挑剔的味蕾。
“想什麼呢?”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便出現了。
夏芊鈺站起來,走向他,投入他溫暖的懷抱中。
他們很長時間未曾這樣靠近,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讓她安心了很多。
“為什麼你的身上不是油煙味,而總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夏芊鈺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