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居然連已經掃地出門的禹歌笑都利用了。
前世,夏芊鈺還隱隱約約聽人說過,夏家的滅亡和買官賣官有關係,這些事情具體是怎樣發生的,被驅逐在外的夏芊鈺幾乎一無所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將孃親夏氏的命救下來。
讓她不要病死在別院中,然後便是助她回到主母的位置,重新主持院中事務。
夏芊鈺對孃親的品行非常瞭解,前世與孃親離心離德,主要是因為腦子單純,認為女子不過只有情感那一畝三分地,對禹歌笑的痴戀,將她的眼睛蒙了個乾淨。
以至於孃親為她做的,她完全看不見。
夏氏善良,為人寬厚懂理,不光如此,若是父親有何離譜的過錯,孃親縱然冒著被休的危險,也會拉著父親。
她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軟弱,不懂得趨利避害。
若想要在琴川立足,經營出自己的勢力,這一關是必須要過得,既然是一處平衡點,那麼酒樓縱然生意火爆,也不影響任何一邊,因為他們都想拉攏夏芊鈺,讓天平失衡,傾向他們的那一邊。
之前之所以平衡沒有被打破,是因為酒樓最長都撐不過一年,時間太短,沒有讓背後的利益集團顯出真身便鳴金收兵,落荒而逃。
夏芊鈺不可能在有可能接近真相的時候轉身離開。
當夥計們投過來欽佩的眼神的時候,夏芊鈺卻連忙將剛剛的“豪言壯語”撇了個乾淨。
“再說,現在這個酒樓是個燙手的山芋的事情,怕是因為我這個不怕死的接了以後,已經徹底傳開了,整個琴川婦孺皆知,就算是想後退,都沒有任何退路了。”
這個時候,夥計們的想法越少對她越有利,只需要認為沒有任何退路,往前衝,便是對她最大的支援了。
“掌櫃的,您說得對,我也覺得沒有退路,如今我們越沉得住氣,便越能讓暗處看著的人們吃癟。”劉順喜對著虛無的空氣呸了一口。
這就是蒼月酒樓的現狀,招不到人,卻連敵人都是虛無,連較勁都只能和自己。
“我預備將開張的時間往後推,你們還是一切如常,喜氣洋洋的,該如何如何,買菜的時候,多和街坊四鄰保持好關係,問起我的時候,只說我是男子,越神秘越好,切忌告訴別人我的姓名。”夏芊鈺將夥計們找到近旁來囑咐道。
禹歌笑和劉順喜幾乎立即心領神會,張二斤和胡皓後知後覺也算明白了。
只剩下小妹和青青面面相覷,不明就裡。
夏芊鈺輕輕摸著小妹的頭說道:“要是將我的底細都摸清了,豈不是方便給我下套,所以說,誰問都不能說喔。”
禹歌笑會心一笑,衝著夏芊鈺微微頷首。
晚膳時分,夏芊鈺回到桂園伺候夏氏將晚膳用過之後。
母女兩人握著手,說著體己話。
“前面還是沒有動靜兒嗎?”這都快要送了一個月了,夏芊鈺有些急了。
夏氏搖頭,說道:“這大戶人家,關係極複雜,一個下人可能同時拿著好幾個主子的好處,東邊一嘴,西邊一嘴,趨炎附勢的,最是信不過了。
說不定被他們吃了,壓根沒有送到你父親的手裡都是有可能的。”
夏芊鈺默不作聲,就讓孃親這樣想吧!至少還舒服些。
“說起來,你的酒樓張羅了也有些時日了,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夏氏已經有些日子不曾主動問起她酒樓的事情了。
夏芊鈺笑道:“不容易呢!不過孃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經營,以後成你的靠山的。”
夏氏眼睛裡含著笑,溫和慈善的看著她,輕輕摸著她腦袋上的男子梳的髮髻,看著她不施粉黛略嫌蒼白的面容,心疼的說道:“我的四女兒這樣好看,如今卻只能委屈在這男子的衣服中,真是可惜了。”
夏芊鈺拿起夏氏的手掌在臉上蹭了蹭,“以男裝示人,是自我保護,經商不比其他,有時候女子身份反而不討巧,一直以來我都以男裝示人,這樣倒是省了很多事。”
夏氏見夏芊鈺如此通透,心中有安定了兩分,笑盈盈的沒有說話。
“不知三姐兒這些日子做什麼去了,竟有五日未來看我了,她心裡還有我這個孃親沒有?”夏氏想到了什麼,嗔怪道。
夏芊鈺知道夏氏不是真的生氣,夏環佩要斡旋的事情比較多,多有不從心的時候,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五日沒有訊息,多少不放心。
“孃親,您偏心,竟與妹妹在背後說我的壞話,這些日子忙死了,這不,顧得上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