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最大的這一堆,一共有三十兩銀子,秀才,你的。”蘇小小雙手抱在胸前,把自己睡前整理的思緒又一次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夏歌笑按照上輩子的記憶給予指導和修正,酒肆一定能夠很快開張,而且是以全新面目。
秀才是三人裡面主意最多,資格最老的,也是最淡定的,一對劍眉微微一挑就算是問句了,蘇小小會意說到:“你的任務比較特殊,最後說。”
秀才會意,眼睛裡的疑問消失殆盡,自覺摸著下巴站到一邊,這樣的員工簡直讓蘇小小感動到流淚,物美價廉,而且文武全才。
第二堆碎銀子一共有二十兩。“二斤,你把廚房該添置的東西添置了,最重要的是食材,我允許你有一定程度的浪費,因為有時候佳餚是試出來的,菜譜,五個,沒問題吧?”蘇小小的語速很快,這是她常年和美食週刊的人校稿練就的。
二斤一聽二十兩都給他用來開發新的菜譜,興奮得磨拳搽掌,覺得昏暗的人生照進來一抹光亮,刺得他睜不開眼睛,忙不迭點頭,幸福得差點昏厥過去。
“五個菜,我要見到食譜,也要聽到名字,更要吃到實物,Uderstand?”
“掌櫃的,什麼丹……這二十兩銀子要是煉丹可就不夠。”
蘇小小微微蹙眉,她忘記自己是和千年前的古人說話了,雖然他們不會吐槽自己夾雜英文這種無恥的行為,但是聽不懂……“額,我是說,明白嗎?”
二斤站直俏皮的做了一個立正姿勢,說到:“完全明白。”
顧不上笑,酒肆半年未開張,唯恐積重難返,不能再拖,蘇小小几乎兩宿沒睡,就在想,該怎樣博人眼球,好得一炮而紅。
但是飯是一口一口吃的,肉是一斤一斤長得,急也急不來。
小妹終究還是個孩子,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只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鼓了鼓腮幫子問到:“掌櫃的,你給俺的銅板少說也有三十個,這麼多銅板俺都不知道咋用。”
這小機靈鬼,居然已經悄摸數過了,如此以來蘇小小也不賣關子了,說到:“這個是你的活動經費。”
見小妹一雙杏核美目瞪得老大,萌得化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劉海兒和包子髮髻,說到:“這就不懂了吧!你學堂裡的同學,全是村裡的,到時候發個傳單喊個口號,讓他們回去跟自己爹孃說說,酒肆要開張的事情,這不比咱們跑斷腿來得快嗎?”
眾人恍然大悟,不過小妹的疑惑卻讓這略帶崇拜的大悟破了功:“可是,掌櫃的,俺們是開酒肆的,酒肆都是些男子來,誰願意讓自己的爹爹來喝大酒啊!這要被他們娘知道是他們攛掇來的,還不把他們的腿打折啊!”
……
蘇小小完全沒有想到這茬,看來是自己大意了,沒想到還沒一個小P孩想得通透,臉上不由透著幾絲尷尬,搓著鼻子有些下不來臺。
二斤忙捂著小妹的嘴:“有錢拿你就拿著,哪那麼多廢話呢,掌櫃說啥是啥,聽懂了嗎?”看小妹被親爹捂著嘴,不住點頭,多少有些看不過眼,“多大點事兒,小妹提出質疑是正確的做法,我雖是掌櫃也不能獨斷專權嘛!這三十個銅板就賞給小妹買冰糖葫蘆吃。”
小妹喜笑顏開,慌忙左右手開弓,抓了銅板往衣服裡面放,這就要跑:“俺還是現在就去吧!晚了,捏糖人的該走了。”說完就跟打滑的泥鰍一樣,人已經跑了老遠了,二斤想抓都抓不住,只好在後面嚷嚷:“早點回來,否則打得你屁股開花,啊!”
說完哪裡還有小妹的影兒。
“掌櫃的,別這麼慣著小妹,沒大沒小的,連您都敢指責了。”張二斤得了便宜還賣乖,抱著二十兩銀子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蘇小小看不慣,收了二兩散碎銀子回來,說到:“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確實慣她了,銅子兒已經給小妹了,就從你的銀錢里扣吧!”說完也不看他急赤白臉,想說又不敢說到樣子。
青青早已經站不住了,忍住沒發火都是因為不知道掌櫃的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三堆銀子,唯獨沒有她的,這算是個什麼事兒,腰間的彎刀已經發燙,隨時準備出鞘,問個明白。
“蹦蹬兒你個蹦,掌櫃的,給句痛快話,你是歧視我啊還是咋地,怎麼處處與我作難,就連小妹都有活動資金,怎麼就我什麼都沒有。”
三人聽到她的話不由一愣,想法均是不同。
“怎麼沒有你的事兒?你著什麼急,你的可是肥差。秀才你告訴她。”蘇小小懶得跟她廢話,都是夥計,就這青青年紀最小,脾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