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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部分

分。

“將軍!”話音剛落,忽見從巷子口兒拐進來的翎王,一應奴僕忙施禮問安。

“老爺。”蔡妙容也緊跟著施禮,卻不似家丁們這般慌亂,而是笑意盈盈,平平穩穩的。

在邊疆,他是大將軍、她是將軍側夫人,他不允許她稱呼他為殿下。

“一大清早的,這是做什麼呢?”翎王看著被隨意扔在地上的寫有“容府”二字的匾額,又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新匾額,問道。

“妾身瞧著這匾額太破舊了些,想著春來新氣象,換個新的,以去一去去年的戰亂之氣。”蔡妙容道。

“邊疆原就是戰亂之地,去了戰亂之氣,也便去了將士們鬥志。難道夫人是想亂我軍心?”翎王沉聲道。

第七百五十四章:思卿念卿

“妾身不敢……”蔡妙容再施一禮,卻是並無什麼懼怕悔過之意,聲音平平穩穩的。

“既然不敢,怎麼換上去的,便怎麼卸下來。”翎王道。

蔡妙容咬咬牙,道了聲兒:“是。”

翎王沒再看她,直接從她身邊兒走過……剛一腳邁進大門門檻兒,便聽得一騎快馬聲傳來。回頭看去,只見快馬已經轉過街角,轉眼間便停到了府門前。是府裡送信兒的小廝丁四。翎王這才想到,原來今兒已經是三月裡的最後一日了。

自打雷國投降求和之後,他的日子過的渾渾噩噩,恍似山中無日月,竟已不知今夕是何年。

翎王向丁四招了手,示意隨他進來。

蔡妙容看著丁四隨著翎王進了院兒,心一點點沉了下來。每三個月,丁四都會帶來府裡的訊息給翎王,她在府中的時候,丁四倒也給她面子,給翎王的信件都會給她過目。但在她過目之後呢?誰能保證他不在路上加上三言兩語的?誰能保證他每次都不能得以見到翎王?誰能保證他不和翎王說些什麼?

這些額外之言,一定和容菀汐相關。但自打她帶著女兒來到邊疆之後,翎王每每都是恰好在府中,每每都是自個兒叫了丁四過去。府裡管家寫了什麼、丁四都和翎王說些什麼,她是一概不知的。

翎王待她並不好,總是冷冰冰的。但卻也給了她主母的權利,府裡的一應事宜都由她來操辦。在不知情的外人看來,她是風光得很呢。可在知情人眼裡,她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巴巴兒地從京都城裡趕來,就是為了受人冷落的,也太不自量力了些。

原本對於翎王的痴迷,也在這日復一日的冰冷平靜中,被消耗得所剩無幾了。好在他對霏兒還是好的,不管公務多忙,每日裡總要陪著她玩兒一會。且對女兒的衣食用度都很上心,每每親自過問。

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他們之間的這段姻緣,或許還有救……只是路途漫長一些罷了。

家丁們聽了翎王對蔡妙容的吩咐,根本就沒請示蔡妙容,直接將那剛放上去的金漆匾額摘了下來,又將那的確有些古舊的“容府”匾額放了上去。

蔡妙容也沒說什麼,好像忽然變成一個局外人,並未覺得有什麼下不來臺面兒之感,穩穩地緩步進屋去了。

“何以軟禁了皇后?”翎王點燃了油燈,邊將信放在油燈上燒了,邊問丁四。

其實這信裡,並無菀汐的訊息。菀汐的訊息是在丁四的口中、和丁四的手指上。如果丁四送信兒來,他不在府裡,丁四便在到達府裡之後,再將菀汐的訊息加在信裡;如果他在府裡,丁四則直接告訴他。

“聽說雷國來朝之時,就在蓬萊殿夜宴上、就在諸國使臣面前,薄妃娘娘中了砒霜之毒。徹查下來,應該是皇后娘娘宮裡的貼身宮女兒做的。”丁四道。

“如此皇上便信了?便封了宮?哪一個宮女兒?可認罪了沒?”翎王說了一連串兒的問題。

“好像是……知秋姑娘。聽說知秋姑娘已經認罪了,而且還畏罪自殺了。”丁四道。

翎王皺眉,道:“封宮有多久了?”

“如果娘娘現在還被封著宮,則剛好二十天了。”丁四回道。

翎王點點頭,道:“本王知道了。想來陛下定然有他的道理吧……”

言罷,吩咐了府裡的奴才帶著丁四下去休息,也囑咐了丁四,讓他回去待兩日,便來回稟情況。

丁四走後,翎王卻是越想越擔心,坐立不安地在書房裡來回踱步……縱然老三向來行事不按常理,但卻從不是全然不計後果之人。難道他不知道對皇后封宮,影響有多大?且不說後宮裡那些女人會逮著機會便作亂,就連朝堂上,只怕也會受到些許影響。新帝登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