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以為……秦嬪娘娘是想要讓咱們給她當槍使呢。幸虧娘娘聰慧,沒接她的話,不然指不定她要怎麼慫恿娘娘呢!”清平道。
霍小燕見清平挺明白的樣子,也不好讓她看出來自己不懂了,只能嘆了一聲兒:“是啊……”以想要等著清平接下來的話。
清平繼續道:“倘若娘娘真的將翎王在御書房裡罰跪的事兒,想法子成功告與皇后娘娘知曉,皇后娘娘必定會為翎王懸心,怎樣也要向陛下求情幾句。可陛下定然很忌諱皇后娘娘關心翎王,這樣一來,豈不是要降罪皇后?而且絕對不是小怒呢,定然是大大的憤怒,怕是不能小打小鬧地收場呢!”
清平也猜出了霍小燕並未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因而仔細給霍小燕解釋道。但卻也不能太駁了她的面子,說完,便忙說道:“娘娘這招四兩撥千斤,用得可真妙!只一句話,便讓秦穎月不好再慫恿什麼了……”
霍小燕笑笑,道:“也是沒法子之舉,什麼妙不妙的……只是她為何來找本宮?難道不應該去找薄馨蘭嗎?畢竟她們兩個才是聯手之人。”
“怕是薄嬪娘娘不敢動彈了吧?這次的事情,最慘的就是薄嬪娘娘了!她怎敢再去說什麼?而且明擺著薄嬪娘娘和皇后娘娘已經鬧得水火不容了,她的話,皇后娘娘還能信嗎?可若是換做娘娘您來說,結果可是不同了。娘娘是皇后娘娘的師妹,說的話,皇后娘娘怎樣也要信上幾分。”清平道。
霍小燕點點頭,道:“是這麼回事兒……可是本宮和秦穎月從沒什麼聯絡,她怎的忽然想到了本宮?何以非要用本宮來做?她自己不是挺有本事的嗎?”
清平笑了一聲兒,語氣裡不免帶著嘲諷之意:“怕是秦嬪娘娘此時已經走投無路了呢……”
見霍小燕有些不解,繼續道:“陛下連日來貶了薄嬪、貶了秦嬪,且宮裡又有這些風言風語,怕是陛下已經想到之前蓬萊殿的事,是她們兩個聯手陷害的呢!這時候,她還敢自己出面做什麼?不僅僅是自己不敢出面,甚至於連稍稍和自己有瓜葛,都不能幹呢,得緊趕著避嫌去。”
霍小燕點點頭,道:“她這是拿本宮當傻子呢……”
“其實……這事兒卻也不全然對咱們沒好處。如果娘娘願意,這反而是給咱們的一個、送上門來的機會呢……”清平道。
“哦?說來聽聽。”霍小燕道。
這一次,她不是沒想到,而是想到了,卻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做。
如果能借著翎王的事,讓皇上和師姐心生嫌隙,皇上必定要很長一段時間不去漪瀾宮裡。而秦穎月和薄馨蘭那邊皇上顯然也是不能去的。若她在此時恰當地縣獻殷勤,是不是就能把他叫到毓秀宮裡來了?
她原本就想著,靜觀鷸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力,這豈不是個好機會?
可又想到,一旦讓皇上知道,是她告訴給師姐的,皇上必定會想到她的意圖。她若再次算計他,他怕是以後再也不會見她了。
“陛下晚上一定是在漪瀾宮中的,咱們若想要見皇后娘娘、且說了這件事兒,可是不容易……所以咱們只能透過別人傳話給皇后娘娘……或許可以在等一會兒撤晚膳的時候,奴婢去堵初夏。趁著她送盤子的時候,將這事兒和初夏閒聊著說了,由初夏之口告訴給皇后娘娘……這樣一來,即便日後皇上當真追究起來,也只是奴婢之間的亂傳話兒罷了,卻是和娘娘無關。”清平道。
霍小燕點點頭,道:“只是這般直接地告訴初夏,會不會意圖太明顯了些?那小丫頭可是很鬼靈精呢!”
清平皺眉道;“的確如此呢……可奴婢魯鈍,也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來。而且奴婢覺得……似乎這件事兒,也沒有更穩妥的法子了。畢竟咱們若想要等陛下不在漪瀾宮之時再去求見皇后娘娘,翎王殿下怕是早就被放了,可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
霍小燕直覺得清平說的有理,但卻總是有些害怕。問道:“能不能想到一個,既能讓師姐知道、又能把咱們也摘出去的法子?就像秦穎月那樣?”
清平細想了一會兒,卻是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法子來。如果能有這樣的法子,她何必要把自己牽扯進來呢?可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一次若是真能把機會利用好了,或許貴妃娘娘就可以受寵了!
她的主子不錯,既然早晚是要爭寵的,且早晚都要有一個要麼更為顯貴、要麼悽慘無比的結局,她便必須要為她的主子爭一爭。爭好了,她也連帶著在宮裡得更安穩些,爭不好、或是不爭,那結局可就不是她能料到的了。
若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