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路是她自己選的,要是到時候她真的把自己給毀了,也怪不到她的頭上。而且細細想來,宸王怎麼可能和一個開暗館的一般計較?若是盧採曦的事情不成功,沒有給宸王府造成什麼損失,宸王是不會多做牽扯的。若是事情成功了,盧採曦真的“生下”個兒子來,宸王寵她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查出什麼事兒來?
如此安慰著自己,又給盧採曦拿了一包藥。這次是四份兒一起的,自然是一大包。
“這可是媽媽這裡最後的東西了,都給你了”,馮媽媽道,“只是夫人可千萬要三思啊……媽媽不是心疼我這點兒東西,而是心疼夫人的身子啊。”
盧採曦覺得她有些煩,心想你心疼什麼?我又不是不給你銀子。我讓你賺銀子,你還假惺惺地說什麼不是心疼東西,說得好像我不給你銀子、你這東西是白給我的似的。
但一想到之後還要繼續問她拿香料呢,便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拎了這一包藥,笑道:“我還有急事兒在身,今日不方便,改日再來和媽媽說話。”
馮媽媽送盧採曦出了門兒,也不知怎的,看著她的背影兒,還是輕嘆了一聲兒。但是想到桌子上放著的三十兩銀子,又緊忙樂顛顛兒地跑回去了。這世上,只有銀子才是最有用的東西啊!
盧採曦用大氅裹著藥,腳步匆匆地往花鼓巷子裡走。冬天日子短,這時候,花鼓巷子裡已經熱鬧起來了。她貼著路邊埋頭走著,出了花鼓巷子,仍舊到福寶齋去,買了些點心,這才回到王府。
靳嬤嬤一定已經回來了,所以不能讓靳嬤嬤看到她拿著的藥。在福寶齋的時候,多要了一份兒包裝,將這些藥放在福寶齋的袋子裡包好了,看起來就像是兩份兒點心似的。
回到香來院,一進院門兒,靳嬤嬤就迎了上來。笑道:“夫人這是去哪兒了?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