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去歲才挖了前方的陷坑,移了現成兒的樹過去。”
皇上道:“原來如此。其實這是明智之舉……”
皇上回身看了一眼敬雨和蒹葭拉著的兩輛馬車,道:“不然如車上人之流,怕是早就混進去了。”
盧風看了容菀汐一眼,道:“太師父進來正在為宋師伯的事發愁呢,咱們這就去見了太師父,以便作安排。”
容菀汐和皇上相視一眼,便知他們是找對了地方。
隨著盧風一路從東山繞到了前山主峰,著實走了好長的路。一路上盧風向他們介紹無量山的風光,盡足了地主之誼。一行人聽得認真,也不覺得這一路有多漫長。但容菀汐覺得,他們這一行人之中,還是有一個挺奇怪的地方——君紫夜怎麼還在呢?
君大哥不是說,看到他們平安到達無量山,他就要走了麼?但是在他們已經到了無量山之後,居然又跟了他們一路。他們覺得聽盧風的介紹挺有趣的,但君紫夜聽了,只怕覺得停吵鬧吧?
但是君紫夜沒說走,她自然也不能趕人家啊。而且心底裡,是希望君紫夜能以直跟著的。因為君紫夜這人雖說平日裡沉默寡言,但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徹,能給大家提供很好的建議。如果在營救母親之事上,能有君紫夜的幫忙,或許會容易一些。
一直到了主峰峰頂的無量殿外,君紫夜還跟著呢。
無量殿外有有個空曠的大理石練武場,映著高天白雲、皚皚白雪,頗有仙境之感。殿宇倒是普通得很,只是正常富貴人家的朱牆碧瓦而已,沒什麼別緻之處。只是那“無量殿”三個大字寫得頗有風骨,既恣肆瀟灑、又蒼勁有力。讓人見之不忘,頗有受到震撼之感。
“煩請諸位暫且在此等候,容在下去回稟了太師父。”盧風道。
著實過了好一會兒,盧風才出來。而且看來,好像是受到了訓斥的樣子,頗為低落,不似方才那般有精神頭兒。
“娘娘,太師父讓您先進去。”盧風道。
容菀汐看了皇上一眼,問道:“夫君可否與我同去?”
盧風搖了搖頭,道:“太師父只說讓娘娘一人兒進去。”
容菀汐點點頭,道:“好吧。”
其實單獨去見無崖子,她並不害怕,只是不想讓皇上覺得被當做外人對待。
隨盧風進了屋,只見這殿宇如同他們在外面看到的那般,寬敞明亮。外頭是朱牆碧瓦,裡頭卻是一片潔白,屋裡一應物什,都是由大理石做成,甚是光潔。
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一個一身白衣、一頭白鬚白髮的老者,從後殿走出。身子清瘦卻很硬朗,高鼻深目、面容很白,卻像是雪國北方人,不似南部這邊。雖然上了年歲,但走路之時卻不見任何老態,仍舊身子卓然、步履踏實,很有幾分仙風道骨。
“太師父。”容菀汐向他施了一禮。
無崖子並未應,而是毫不避諱地走到她的近前來,細細打量她一番。直接伸手去摸她的風池穴。容菀汐依舊沒有任何躲閃的反應,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盧風和無崖子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若是看她是否有易容,不是隻看這張麵皮的真假不就行了?
無崖子見她沒有躲閃,又盯著她的臉看了一眼,便後退兩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才長嘆一聲兒,道:“像,真像……和你母親年輕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太師父在上,請受孫兒一拜!”聽得無崖子這麼說,容菀汐自然知道,這是認了她了。
無崖子閱歷深厚,自然不用像盧風那麼抓抓撓撓地才能確定她的臉沒有易容,只近看一眼便知道了。
聽得歐陽掌櫃的話,容菀汐還以為無崖子是一個很慈愛的老者,但是近日一見,覺得慈愛少一些、威嚴多一些。即便他沒說什麼,就只是在這兒一站,就會讓人莫名升起一股敬畏之感。
無崖子嘆了一聲兒,道:“你母親很惦記你,總想著有一日可以迴風國見見你。”
聽得無崖子這麼說,容菀汐更是覺得自己找對了地方。很顯然,自從母親回到雪國之後,和無崖子是沒少聯絡的,所以他們之間才會有這麼日常的話語。
“孫兒一直以為,母親已經在生我的時候去了。直到去歲偶然得知。至此便一直想著要來雪國尋母親,帶母親回到風國去。但奈何國中正值大亂,沒法子出來,以至於到了今年三月裡……母親……母親竟是被慕容焰俘虜去了!孫兒緊趕著去驛館救人,但慕容焰太過狡猾,孫兒趕到之時,已是人去樓空。”容菀汐道。
無崖子點點頭,道:“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