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與小王趕忙各寧儉作揖,“喲,二爺萬福。小子不懂事,就該好生教訓。”
寧儉爺拱拱手,“該教訓也該到年後,熱熱鬧鬧過個年才是。老王叔,過年好啊!”
老王樂呵呵的應是,“二爺過年好!”
看著寧儉走遠了,老王又瞪了小王一眼,“閉嘴多看多聽,你說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小王縮著腦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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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十因著小年,免了刺繡和識字的修習。和寧喜在院子裡和和樂樂的說話。
“怕是六爺今年要在傅府過年了罷?”寧喜端著一盤羊乳酪子進來。德十現在纖纖瘦瘦的,不少貴族小姐爭著搶著要德十瘦身的方子,都被德十婉拒,擋在了門外。
德十擺弄著房裡的新折下插瓶的梅枝,“名分都沒定下,現在就去傅府未免有些孟浪了。”
寧喜笑道,“現在京城裡誰不知道寧家六爺與大理寺卿傅大人同進同出,要說名分,早就有了罷!”
德十一驚,“何時的事?我怎得不知道!”
寧喜放下羊乳酪子,“小姐日日在繡房修習,再說這等事,六爺是不許讓人從外面傳進來的。”
德十嘆了口氣,“不許傳進來又怎樣,二哥四哥他們定是早曉得了。現在全京城都曉得了,哪裡還能瞞得住他們。”
手裡的梅枝被揉搓的掉了好多花瓣,寧喜悄悄退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快過年了呢~
☆、第五十章 死因 上
寧家忙活完熱熱鬧鬧的小年,年節的餘溫還未冷卻,卻突然從御史臺齊御史府中傳來一個噩耗:齊萱去了!
良九與德十一聽聞這個訊息,齊齊驚訝不已。良九與齊萱感情甚好,此時已泣不成聲,倒是德十,趕忙請來報喪的人進來詳詢。
“何時的事?”那人一臉悲傷道,“回十小姐,我們家大小姐是昨日夜裡悄沒聲兒去的,今兒早上大小姐的貼身丫頭才發覺不對勁兒,喚了人去看時,大小姐都冷了好些時辰了!”
德十嘆了口氣,“曉得了,我們這就去齊府弔唁。”
遣了寧喜去寧儉院子回一聲,德十便與良九一處,換了素衣,要前去齊府弔唁。
柳翩翩此時挑了簾子進來,“嫂嫂,我與你們同去。”
“我總覺得那位齊姐姐那日所說的‘藥’有些奇異,我想去看上一看。”良九點點頭,三人相扶著,慢慢上了馬車往齊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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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齊府此時一片素白。
顯然齊府中還未從小年的熱鬧裡回過神來。雖說多處掛了白幔,但門口的胡麻杆兒還未掃走,甚至有些供桌上還擺著糖瓜粘兒。
柳翩翩隨著良九德十進了齊府,齊府現在上下哭聲慼慼。齊萱生前居住的“靈萱園”被佈置成了靈堂,單薄的棺木就擺在正屋正堂。
良九剛一進靈萱園,就抑制不住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柳翩翩並良九、德十隨了喪禮,“東城寧府寧順良、寧淑德、柳翩翩前來弔唁!”守在靈萱園外的“唱靈人”高聲喊道,頓時,靈萱園裡的哭聲更加“高昂”。
“齊姐姐!你怎麼能就這樣丟下妹妹就去了?”良九與德十跪在棺木前早已備下的蒲團上,掏出手帕開始哭。
棺木西側,跪著的是齊萱的庶弟和庶妹們。他們見良九與德十來了,紛紛對二人行了拜禮。
“寧九姐姐,快起來罷!您這麼哭,怕是大姐姐在天上也是要傷心了。”來扶良九的是齊萱的二妹妹,齊芷。
柳翩翩與德十也來扶良九,勸了半晌,好歹是勸住了良九的眼淚。
“你們夫人呢?”良九紅著眼圈問齊芷。
齊芷一身白孝,抬手拭淚間隱隱見腕上還帶著的金鐲子,“母親傷心過度,被送回院子休息去了。”
良九冷了臉,德十瞧見亦是不屑,“有勞了。”
齊芷原本還惦記著大姐一走,日後若是她能攀上寧家這棵大樹,就能躋身京城貴女圈子裡,興許以後自己嫁人就有了說話的資本。可誰料,良九與德十壓根不拿正眼兒覷她。
齊萱的母親素日裡是個頗有威嚴的當家主母,在齊府中自是說一不二。如今唯一的女兒去了,就像是頓時失了主心骨一般,老了許多。
良九讓守門的小丫頭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就有管事婆子出來,請寧家的三位小姐進去。
三人紛紛與齊夫人行了禮,一見良九,齊夫人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