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出事的武昌碼頭開去,在呼救聲中,船上的人們默默地營救著落水的人們。
相比於江面,以武昌招商碼頭為中心的半徑達一公里的地區,卻如世界末日一般,原本繁華的街道似乎變成了的歐洲的戰場,老舊的木樓被爆炸的衝擊波撕裂,新式的鋼筋混凝土建築雖說在爆炸中得已倖免,但是玻璃窗卻被震粹,被震碎的玻璃落到街道上成為了致命的利器,先前熙攘熱鬧的大街上到處都是受傷者的呻吟聲、哭喊聲,在這一瞬間,數以千計的人們失去了自己的親人,丈夫失去了妻子、妻子失去了丈夫,父親失去了兒子、母親失去了女兒、孩童失去了父母
在哭喊聲、呻吟聲中,每一個人都在問著同一個問題——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帝國時報》帝國十一年一月二十七日農曆小年——《逝者的疑問——怎麼了?》
“雖然,我沒有目睹那裡發生的一切,雖然,我沒能身臨武漢,但是我看見成千上萬個武漢的市民滿面笑容的辦著年貨,那裡男人們努力工作著,女人們面帶著微笑,孩子們在慶祝著新年,那裡和中國每一個地方一樣,人們在小年的這一天,為春節準備著。但是,現在我卻只看見殘酷的屠殺降臨到他們的頭上我看到在爆炸的爆雲中,人們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我看到了丈夫失去了妻子、妻子失去了丈夫,父親失去了兒子、母親失去了女兒、孩童失去了父母,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悲憤的、痛苦的、淚流的嗚咽聲從顧鵬起嗓中發出,他的嗚咽聲透過電波,傳遍了整個國家,原本在辦著年貨的人們驚呆了,他們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的人們,這是怎麼了?是誰幹的?
“我看到了人世間最為殘暴的暴行,我看到了不可原諒的暴行”
在這時,又有一張字條傳給了他,顧鵬起看著字條,愣了一下,正如他猜測的那樣,不是漢陽兵工廠發生爆炸,不是鞭炮發生了爆炸,爆炸的中心位於臨設迎賓碼頭,是針對貴族院院長的一次恐怖襲擊,在沉默片刻之後,他的雙目中流露出一絲堅毅。
“就是現在,電臺在武漢的現場記者,已經發回了進一步的訊息,儘管作為媒體人,我們不可能像調查局的探員一樣,作出最終的叛斷,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是一場針對貴族院院長袁世凱的恐怖襲擊!”
作為一個播音儘管有著“不明真相絕不斷言”的信條,但是這一次,顧鵬起卻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從來沒有一個象我這樣的人曾經如此堅信共和是世界的發展方向,是中國走向富強的必由之路,我曾經堅定不疑的作為一個共和主義者,我亦曾在廣播中鼓吹過共和主義,我相信,我寧願相信共和主義必將引領中國,共和主義必定是國民最終的選擇,我曾經說過的話,我一句也不收回。然而這一切,在今天,就在此時,都由於目前正在出現的景象而消失了”
在顯得有些凌亂的播音室中,顧鵬起的神情悲憤,隔著玻璃窗,每一個都能看到,在提到共和主義時,他的雙眼甚至在流淚。
“無論製造這起恐怖襲擊的是誰,是任何組織策劃的,在這裡,作為一個普通的國民,我只有一個要求,殺死他們!即便天涯亦不放過!”
冷酷的言語在顧鵬起的嗓中迸發出來,這番冷酷的言語透過電波,傳到了全國各地,每一個收音機前的人們都聽到這句話,而他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疑義,甚至用掌聲和喊聲來表達自己的意志。
“陛下,調查局查局長到了。”
聽著侍從官的報告,陳默然看著眼前的蔣百里,就在幾分鐘前,他剛剛簽署了在全國實施臨時性戒備以及對湖北省的軍事管制的命令。
“百里,執行命令吧!”
“是,陛下!”
說著蔣百里等人便退出了辦公室,在他們退出辦公室之後,陳默然先是深吸口氣,以便讓自己冷靜下來。
“讓他進來。”
權威而沉著的聲音從陳默然的嗓間吐出,查志清沒有立即趕來,是在意料之中,他必須要收集情報之後,對會趕過來,否則面對自己的問題,他根本就沒辦法回答。
“陛下!”
進入陛下的辦公室,查志清便深鞠一躬,他甚至都沒有抬起頭,只是鞠著躬。
“為什麼不直起腰!”
正看著剛剛收到的情報彙報的陳默然,在問查志清話時,甚至連頭都未抬起來。
“臣有罪!”
有罪!
哼一聲,陳默然還是沒抬頭。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