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
黃逸飛也惺惺相惜道:“陳師兄果然厲害。”
這兩人竟互稱對方師兄,敢情是在這一次切磋中雙方都各有收穫。
在陳德詢問下,黃逸飛也不隱瞞,就告訴陳德:他的破雲式是在與艾瑞克切磋後,從艾瑞克處學來的。
原來,艾瑞克的家傳劍法底蘊深厚,艾瑞克借鑑他家學劍法中的身法和運力技巧,對該式進行了小小的改進,使該招威力大增。
在陳德的追問下,黃逸飛將這招的竅門和心得教給了陳德。
他對陳德的防守亦是讚不絕口,陳德對此也是知無不言,將自己的心得都通透地比劃給對方。
和黃逸飛的這次交手,對陳德觸動極大。
過於拘泥於招式,則落於下乘。融會貫通、或者按自身情況量身定製的招法,才是提高武功境界的正確途徑。
和黃逸飛告別後,陳德想了很多,漸有所悟。
既然天痕宮內眾位同門已不願應戰,陳德自然地把目光投向其他地方。
很自然地,陳德首先想到的就是天器宮,張之良所在的天工殿就屬於天器宮。
天痕宮內同年進入宗門的較強弟子在這個時間段內,不願和他切磋的原因,陳德自然是心知肚明。
陳德就想:如果我能在天器宮挑戰較強的弟子,那對張之良間接會有幫助,可謂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想清楚了,陳德就往天器宮的練武場而去。
到了練武場,同天痕宮一樣,此處是天器宮現在最熱鬧的地方。
陳德到後,練武場已經沒有任何空隙,全被正在揮汗的新弟子們佔滿了。
持刀的陳德在各個場地間來回逡巡,物色目標。
見到張之良此時也在,就和他打了個招呼,把自己的來意和他說明了,張之良稍微有些驚訝,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便自個埋頭苦練。
陳德看到一個在東南角練劍的弟子劍法高強,就往他所在的位置靠近。
到了跟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位個子中等的弟子,身材勻稱,五官俊俏,嘴角總是隱約含笑。
不過,他的劍勢卻是時而凌厲、時而輕柔,顯然快要達到收發由心的境界了。
陳德在旁看了好一會兒,這位弟子肯定是知道陳德在看他練劍。練完整套劍法後,他收劍,面帶微笑地問陳德:“這位師兄有事?”
陳德一聽,心道:此人很有禮貌。
他也客氣道:“我看到師兄劍法高強,忍不住想請師兄指點一二。”
那人笑道:“我叫朱宏,未請教師兄高姓大名?”
陳德很乾脆:“我叫陳德,來自天痕宮。”
“久仰!久仰!”
陳德一聽,就覺得此人還真是斯文。
陳德追問道:“朱宏道友能不能賜教?”
朱宏想了想,道:“此時和師兄交手,對我卻是不利,恕難從命。”
這朱宏倒也直接。陳德對於此類拒絕見得多了,陳德提出直接的理由:“其實,在定級比試前和別的同門比試,雖然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不過,也增加了自己的交手經驗,對於比試也是有好處的。”
朱宏微笑道:“我可是怕弊大於利。”
陳德又勸道:“只有多和不同風格的對手交鋒,才能更好地找出自己的短處,在定級比試前加以提升,實力提高更快。你看如何?”
朱宏聽了,覺得陳德說的也有道理,他微微點頭道:“陳德道友所說,也甚是有理。只是……”他顯然仍有些猶豫。
陳德一時間,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來勸說這位文縐縐的同門,只好說道:“朱宏道友,你看我如此遠道而來,你也不該如此待客吧?”
天痕宮和天器宮之間的距離,在他們這些身負輕功的小修士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遠道。
說完這些話,陳德心裡也沒有抱多大希望。
哪料想,朱宏聽了此言,又微笑道:“看不出陳德道友竟是個自來熟。好吧,我就陪師兄走上兩招。”
請了看護的評判後,兩人開始比試。
朱宏在評判喊了開始後,竟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讓陳德有點哭笑不得。
以往的比試,陳德和對方都是儘量一開始便爭取先手,讓自己佔據主動。
這位老兄倒好,將主動權拱手相讓。
霸環刀本就講究一往無前的氣勢,陳德一開始先攻之後,就一直處於進攻狀態。舞起一片刀光潑向朱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