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叔下來?難道十三叔在上面對這小子動手了,所以他全身是傷?”
黑瘦的傢伙沉吟道:“不太像啊,十三叔怎會在上面就動手呢?十三叔要是動了手,那小子還能站著走出來?這很奇怪,胖子!”
胖子卻像是想通了什麼,興奮地說道:“難道是十三叔看出了這其實是個展竅境小修,不肯降低身份去盯著他,要讓我們接手?”一邊說著,他最後不敢肯定,結果最後就用的是詢問的口氣。
黑瘦的傢伙盯著陳德快要消失的背影,對胖子的猜測頗有同感,就說道:“很有可能啊,當初,三叔公就是顧忌對方可能是虹丹境修士,所以才叫十三叔盯著他。現在,那人竟然只是個展竅境的,太意外了!”
胖子又往小傳送陣處望了幾眼,轉頭看到進出大堂的方向,已經不見了陳德的蹤影,他有些急了,對黑瘦的同伴說道:“怎的十三叔還未出來?那人快不見了。”
黑瘦的傢伙倒是不急。
沒有接到十三叔的命令,他們兩人也是不敢自作主張,就在那兒眼巴巴地不時地瞅一眼小傳送陣方向。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十三叔此時已經被陳德誑到了冰碭山,正在那東玄大陸的北邊吹著極寒的冷風呢。
這兩位修士與他們嘴裡的十三叔,都是在拍賣會上與陳德競爭引氣丹的飲馬河許家的修士。
飲馬河許家常在外走動的修士,其中一些人是修真界的老江湖,機會適合時,他們並不介意做些打家劫舍的事。
這次,他們領頭的三叔公,在拍賣會上,看準了陳德是個落單的修士,就要從他手裡劫奪引氣丹,從而省下三萬靈石,故而就派出十三叔盯梢,這兩人是負責接應的。
又等了好一陣,還是不見十三叔的身影,胖子真急了。
他心裡有點埋怨起來:這十三叔怎麼回事呢?他認為盯梢一個展竅境的小修過於屈才,總得吱個聲啊,如果真跟丟了,回去,三叔公不得把他們三人罵個半死才怪。
胖子晃了晃他胖大的腦袋,下了決心道:“兆林,快走,跟上那個小子,不能讓他跑了!”
名叫許兆林的黑瘦的傢伙,倒是不慌不忙地,一邊邁動腳步,一邊說道:“胖子不用急,那小子的氣息這麼濃,就是跑到十里外,我也能找著他。”
許兆林便走在前頭,他真的就是循著氣味而去。
陳德走出解寶樓後,沒有多久,就想起在解珍大街上,有一間宗門的店鋪。
按他依稀的印象,在離解寶樓兩百多丈處,陳德找到了這間叫做天寶閣的門店。
果然,在店鋪的招牌上有天台宗的標誌。他大喜,趕忙走進店裡。
陳德找上一位圓臉的穿著青色宗門弟子服的少女,陳德感覺她比較好說話,就問道:“這位師姐請了,師弟有些事想請教師姐。”
這位圓臉少女疑惑道:“這位道友是天台宗的弟子嗎?”
陳德這才想起,他現在穿的法衣並不是宗門制式的弟子服,而且在這解寶城裡,即使他穿著宗門制式的弟子服,天寶閣的同門也不會貿然把他當做同門。
他馬上拿出自己的宗門身份符牌。
定級比試後,陳德的宗門身份符牌更換過一次,新的身份符牌上有一個小小的篆體“甲”字。
圓臉少女接過陳德的身份符牌,仔細檢視了一番,然後她心裡產生了雙重的驚奇:一是眼前這位一身怪味的小修士,竟是宗門裡數量較少、地位較高的甲級弟子;二是就是這樣一位小修士,竟然敢一人獨自跑到這兇險之地來了。太令她驚訝了。
確定了陳德的身份無誤後,她卸去了當初的那一份戒備,客氣地說道:“師兄有什麼要問的,我若知道一定告訴你。”
陳德問道:“請問師姐,最近有沒有前輩或師兄將御使飛行法器返回宗門的?”
圓臉少女笑道:“師兄是想搭乘飛行法器返回宗門吧?”
“是的,而且我想快些回去。”
圓臉少女頗為遺憾地說道:“可惜啊,剛有一位我們天元宮的長老御使法器返回宗門,下一次什麼時候有飛行法器返回宗門,就說不定了。”
稍停了一會兒,她帶著關心說道:“師兄如果不急,應該等一等,自然會有御使法器返回宗門的同門的。”
陳德有點失望,真是不巧,可是他等不起,就對圓臉女修道:“謝謝師姐。”然後離開天寶閣。
他剛走到街上,被北風吹動了身上的法衣,想起這件法衣不能阻擋虹丹境修士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