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形不同,加上這裡極多灰塵、砂石的緣故,使實力佔絕對優勢的一方,沒能充分發揮實力優勢。
濃厚的灰黑色的煙塵,讓唐新度、劍魚師弟兩人,不能準確確定唐君逸的位置。
使兩人的圍攻威力大打折扣,讓已經有輕傷的唐君逸,能抵擋住兩人的圍攻。
在離坑底一百多丈高的火山口坑頂,陳德獲得了地利之助,讓他能保持對練安塵的壓制。
而居高臨下,箭矢威力就有天然的加成。
而身處落差達一百多丈的坑底,連安塵的法術雖猛,但到達坑頂之後,自然地被削弱不少,對陳德的威脅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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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一吼而起
而且,坑底本身空間就小,躲閃不便。
對此,交手之後,廝殺經驗豐富的練安塵已經是叫苦,後悔起來。
當初,他與唐新度特意選擇此地作為動手地點,是因為他們兩人都知道,這島上還有其他的修士,就是為了要避人耳目,做得乾淨利落。
沒料想,這攪局的修士出現後,他們特意選擇的這個動手地點,竟成了他與唐新度、劍魚師弟三人,自套枷鎖。
在士氣上,唐君逸由完全絕望到絕處逢生,精神大振,頭腦也靈光起來。
借煙塵的遮掩和他的護身法器的護佑,唐君逸冷不丁地用一次符籙群攻法,將唐新度、劍魚師弟兩人俱都打傷了。
這,還靠他用了兵不厭詐之戰術。
才獲得在這一敵二的劣勢之下,反將對手擊傷的戰果。
就是,唐君逸先按他起初,以符籙進行反擊的節奏和手法。即偶爾兩張一同發動,對唐新度、劍魚師弟兩人進行攻擊。
按這樣的節奏持續一陣後,唐君逸特意停了一會。
不用符籙,而是用自身的法術,火蛇法術、巖刺術還擊兩人。
這樣做的意圖是,誘使兩人形成,他的符籙已磬的判斷。
然後,唐君逸猛地扔出一把符籙來。
這突然猛烈數倍的反擊,大大出乎唐新度、劍魚師弟兩人的意料。
冰錐、火雨、巖刺、風刃等,或轟鳴、或呼嘯而來。
狂猛、密集的攻擊,使唐新度、劍魚師弟兩人,手忙腳亂之下,一人手臂被冰錐擊傷,一人大腿被火雨灼傷。
練安塵曾在生死線上遊走多次,能至今安然無恙,靠的是他頗為自許的冷靜、冷酷。
但是今天,他這是怎麼了?
自他本十拿九穩的第一擊,只讓目標受了輕傷,而讓一個對他毫無威脅的修士,以這樣的方式——捨身護主的方式,給破壞之後,他心裡就憤懣頓生,而且,怒火在他心裡持續不斷地燃燒著。
難道,就是這捨身護主的舉動,觸動了潛藏於他心底最深處的、多年苦讀聖賢書所形成的仁義印記?
雖然這個印記,自他踏入修者界後,被他自己,用許多無良、殘暴的行為不斷毀殺、磨滅,或許這印記,還有那麼一絲殘存?
或許,正是這一絲殘存的仁義印記,讓他對自己生出了無名火!?
又或者,那看起來白淨的僱主與他的搭檔,二對一之下,竟遲遲不能拿下目標,反而被那廝打傷,讓他發怒?
又或者,本以為是一個拓海境修士出手攔阻他的殺戮,現在靈識裡卻清晰地顯示,原來竟是一個展竅境中期的小修。而這可惡的小修,竟只是用一種看起來很簡單的,以弓箭發射的符兵,對他形成了壓制,讓他惱羞成怒?
而此時,穩穩立於火山口頂上的陳德,哪理會得對手,在如何地心思百轉。
他雙手持弓,暢快地用爆炎符箭、烈冰符箭猛攻練安塵。
陳德已經好多天沒有摸弓箭了。
起初,他有些手生,有幾支符箭出手時,稍稍偏移,射向了唐新度、劍魚師弟兩人的方向。
突然被來自頭頂的爆炎、烈冰法術攻擊,雖躲閃及時,但這兩種覆蓋一定範圍的法術攻擊,在這相對狹小的空間裡,躲閃不便,他們又沒有類似唐君逸的護身法器,要完全避開卻是不易,兩人又再次受了些輕傷。
這讓他們在攻殺唐君逸的同時,不得不時時要提防,來自頭頂的襲擊。
而他倆的分心,對唐君逸的防守極是有利。
雙手持弓,聽著箭矢“咻咻”地鳴嘯,感受著不停開弓放箭後,漸漸奔騰歡暢的氣血流動,那種穩如磐石、動逾雷電的久違的戰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