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不定牽連面甚廣。
牽涉到這麼多修士,唐家的族老們,就需要確鑿和充分的證據。
故而,陳德便問道:“唐師兄,此事如此嚴重,如要你族中的族老相信你的遭遇,不能光憑你的言語吧?”
唐君逸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為兄可不是遇事慌張的人。”
然後他在腰間一抹,手裡出現一件法器,在陳德面前一亮,說道:“你看這是什麼。”
“咦!”陳德有些驚訝地看到,唐君逸手裡出現了一個蜃影晶球。
當時事情如此危急,唐君逸居然能在生死關頭啟動蜃影晶球。就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這唐君逸果然,遇事冷靜果斷,非同一般。
唐君逸說道:“我在遇襲之後,瞅準時機啟動了這件法器。當時,就是想,萬一隕落了,好歹也有機會,留下一些線索。因為,這蜃影晶球,普通的法術損壞不了它。”
稍停,唐君逸又說道:“況且,我還有人證。當初讓陳師弟留下活口,就有這方面的考慮。”
陳德問道:“你是說,要將這兩人都押到傲雪山?”
“哼哼!”唐君逸在鼻子裡哼了兩聲,說道:“人證嘛,有一個就夠了。”
而躺在地上已經相當虛弱的唐新度,顯然聽到了,唐君逸要留人證的言語。
正是瀕死之時看到一線生機,就使出吃奶的力氣叫喚起來:“君逸,看在同族的份上,你放過我,我願意作證,是竹枝山的人主謀的。”
唐君逸原先對唐新度非常信任,但是此人卻與竹枝山的人一同謀劃,要取他性命,還要謀奪他的逸仙堂。
這使得唐君逸如今對他,十分地厭惡和憎恨,一點也不想讓唐新度再多活幾天。
只是,適才劍魚師弟的那番敘述,唐君逸認為,需要進行一番驗證。
唐君逸先是消解了,施展在劍魚師弟身上的障音術。
接著,他才對唐新度說道:“按劍魚師弟的說法,此事是由竹枝山的人給你出謀劃策的,他沒有接觸過竹枝山的人,但是他的供述十分詳盡,在我傲雪山的族老那裡,他就能把這件事說得清楚明白。已經不需要你了。你能證明,留下你,而不是留下他更有用嗎?”
身上剛解除了障音術的劍魚師弟,剛恢復聽力,就聽到了這番言語。言下之意,他完全聽得出來。即意味著,唐新度能留下,而他要喪命的選擇,完全是有可能發生的。
他立時又冷汗直冒,大嚷起來:“唐師兄你已經答應了留我性命的,如何又要馬上反悔呢?”
唐君逸冷笑著,看著他說道:“我如何行事,要你首肯嗎?況且,唐新度乃我族人,你乃一外人,親疏有別!”
劍魚師弟大急道:“他是你族人,卻要對你下手,冷酷無情,如何能留他呢!”
唐新度癱臥於地上,相當虛弱,此時才有機會插嘴,他急忙說道:“劍魚師弟可惡,什麼都倒了出來。但是他不知道竹枝山那邊,是由誰在主持此事。”
唐君逸馬上問道:“那你知道嗎?”
唐新度沒空多想,順著唐君逸的話頭就說道:“竹枝山那邊,由唐君霸在主持,拓海境以下的,由他負責對付。”
唐新度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唐君逸臉上,滿是嘲諷的冷笑,在看著他。
唐君逸這樣的表情,使唐新度醒悟到,自己說出唐君霸的名字,實際上是被唐君逸給騙了,唐新度虛弱地叫起來:“唐君逸,你竟然訛我!”
唐君逸利用唐新度、劍魚師弟兩人被制時,心思惶惑,又受傷虛弱,同時急切想活命的心裡,略施小計,就得到了他想要的兩方面的資訊。
首先,劍魚師弟的供述,基本可信。
其次,更為重要的,從唐新度嘴裡誑出了一個,在此事中相當關鍵的人物的姓名,即,竹枝山一支的唐君霸。
唐君逸冷笑道:“對你這樣的奸惡小人,用得著講信用嗎!”
唐君逸的這句話,不是對著劍魚師弟說的,可是聽在他耳中,卻是有如一根針,在他惶惑不安的心上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冷汗又冒了出來。
唐君逸的話聽到陳德耳中,陳德明白,唐君逸準備要結果了唐新度。他的殺心再也按捺不住,搶先一動,手中已是長劍在手。
陳德對正準備拿出長劍的唐君逸說道:“唐師兄,莫讓此人的髒血汙了你的手,讓你背上弒兄的名聲。”
陳德這是搶著要越俎代庖了。
那地上的唐新度,